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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射实验的工作人员,早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到读完了这个理论解释,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我原本以为,其中蕴含的理论会有多么复杂,不会是我浅薄的学识所能触及到的,所以便想着把实验做得尽善尽美就心满意足。可谁知道,他只是运用到了经典物理学中的几个定理,就让这个问题迎刃而解了!”
伊夫连忙安慰起一脸遗憾的格雷教授:“约瑟夫,你已经尽力了,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如果不是这篇论文把爱因斯坦的光量子理论和伽马射线联系到一起,我们谁又能想到这一点呢?
“还不是依旧会把把伽马射线当成电磁波,每天一遍又一遍徒劳无功地求解着麦克斯韦方程组?
“但那个该死的方程组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电磁波的波长不会因为散射而发生变化!
“我提议,不如我们再搭建仪器,重做一遍二十年前的实验,庆祝这一简洁而美妙的理论诞生!”
……
麦吉尔大学物理实验室中的这一幕,只是千千万万个有条件进行实验的实验室的一个缩影。
自从看完本期的《自然科学会报》之后,全球各地的物理学家们不得不对陈慕武论文中提到的理论严肃重视了起来。
他们纷纷搬出伽马射线源或x射线源,或按照论文上给出的实验设计,或自己另外设计新的实验,来验证这个理论是否正确。
只有刚把论文翻译成德语,寄往柏林《物理学年鉴》的康普顿发出了一声哀嚎:怎么又让人抢先了一步!羊毛也不能总可着我一个人薅啊!
但他也不敢有太大的怨言,因为卢瑟福同样也是他的老师。
康普顿从普林斯顿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在1919年成为首批受美国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资助出外留学的学生,前往了剑桥的卡文迪许实验室深造。
正是因为在卡文迪许实验室进修的那几年间,他和小汤姆孙一起接触并研究了伽马射线散射与吸收这个课题,康普顿回国之后才能更进一步地设计了实验,并把其中的伽马射线改成了x射线。
欲哭无泪的康普顿想了想,他决定再次亡羊补牢,只能抓紧时间,把写有详细实验结果的英文版论文也向《自然科学会报》寄了一份。
肉是没指望吃上了,但汤也总要让我喝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