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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再过不久，我就要被拉出去挨枪子儿了吧。”
十来天不见阳光，施若的肌肤似乎比之前更白了些，微卷的长发松松披在肩头，红唇勾起，眼波流转，这样风情万种的模样，若是不说，谁都看不出来她身处监牢之中。
聂明铮却憔悴了不少。
他的军装依旧笔挺，腰背沉凝如松，眸底却都是血丝，闻言，他手上一紧：
“别胡说。”
“只要军事法庭判你监禁，就算终身监禁，之后也能再想办法。”
她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她不相信聂明铮的能力，那几个老家伙既然图穷匕见，怎么可能不费尽一切手段置她于死地？
聂明铮想救她，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而她只能待在这里，无能为力。
“不说那些了，谁给你刮的脸？”
伸手轻抚他下巴上的几点胡茬，没想到聂明铮这个素来龟毛的完美主义者，竟然也有胡子没刮干净的一天。
心头隐痛，施若的笑却带着慵懒闲适。
她不想教他看出自己的忧闷，让他更担心，他忽然启唇，含住她的指尖，大手将她往前一拉就带入怀中，接着便捧住她的小脸吻了上去。
“唔……等下，有……有监控……”
不止如此，除了众多高清摄像头，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还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特工。但他急切地吻着她，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与焦虑都发泄出来，咬着她的小嘴狠狠研磨，教舌根都隐隐发痛。
“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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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一开始还在挣扎，渐渐地，她安静下来，伸手抱住他。
“若若。”他又唤了一声。
“嗯？”
“若若。”
“嗯。”
“想我吗？你想不想我？”
她忽然开不了口，不止是顾忌那两个特工，她从未向任何人坦露过自己的感情，她没有向他说过喜欢、思念，况且她是如此的前途未卜。
光晕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唇颤动着，竟显出几分惶然。片刻后，他挫败地叹笑了一声，像只大豹子似的在她的后颈轻轻磨蹭：
“我很想你，若若。”
不管要付出什么，即便要他交出兵权，放弃一切，甚至是跟她交换自己入狱，他一定会救她出来。
但又是半个月后，施若的判决下来了。
她的副官徐修齐指证她暗通帝国，出卖了众多军事机密，拿出的证据全都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那天下午，聂明铮又来看她。
一周之后她就要被行刑，这应该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一切都是那样快，快到就仿佛一场梦。施若不知道自己是该伤心大限将至，还是该痛恨自己信错了人。
“……徐修齐有个妹妹，是帝国间谍。”
作为同样也犯下叛国罪的人，徐修齐虽然是“污点证人”，一样也被判处了死刑。
聂明铮撬不开他的嘴，所以也无从得知他待在施若身边一开始就居心不良，还是因为妹妹不得不陷害施若。
但这也都不重要了，两项违宪的重罪，就算聂明铮用尽手段，也无法改变死刑的判罚。
“看来我又得跟你说对不起了，”扯了扯嘴角，她笑：
“你还是要另找人生孩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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