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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今日寝宫内怕是还要多出一颗人头。
“李相的伤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李斯连忙摆手。
嬴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信步朝着最上方走去，入座之后：“你我君臣二人，许久没说些知心话了，孤想和你聊聊。”
李斯一愣，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
可也不敢推辞。
嬴政叫来御医将给李斯做了简单的包扎，而后又命人将赵高的尸体弄走，偌大的寝宫内，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
“公子轩离开了吧？”
“得到诏书之后，便离开咸阳。”李斯实话实说道。
嬴政又问：“依左相看来，扶苏、胡亥、赵轩三人，何人能继承大统？”
听到这个问题，李斯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向来是赵高矫诏的事情，让陛下心有余悸。
李斯拱手道：“臣不敢妄言，全凭陛下决断。”
大秦继承人这种事情，怎么都轮不到李斯来说话。
偌大的大秦都是陛下的，他想立谁便立谁，无人敢说个不字。
“都说你李斯是大秦最聪明的人，怎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嬴政继续问道，“若必须选一个，你选谁？”
李斯猛然嗅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味道。
嬴政这话中的意思，他越发琢磨不透。
他不由地有些紧张，心跳都加快几分，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
“当......当选公子扶苏.......”李斯回答道。
毕竟刚刚遗诏上就是这么说，如此回答也算是讨巧。
可听到这话，嬴政却笑了，他一只手拍打着床榻，朗声大笑不止。
好似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啊你啊！”
“李斯，孤的左相，大秦最聪明的人，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嬴政脸上的笑容看得李斯有些发慌，不过李斯仍旧镇定的陪笑：“陛下的选择，便是臣的选择。”
嬴政拍手叫好：“彩！大彩！孤倒是好奇，为何不选公子轩？”
“公子轩？！”李斯诧异道，“公子轩好大喜功，穷兵黩武，比不上公子扶苏的温良恭俭，他若是继承大统，大秦岂不兵戈四起，天下大乱？”
听闻此言，嬴政再次大笑，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寝宫，久久不绝！
李斯听闻那笑声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冰凉！
忽然，嬴政的笑声戛然而止，深邃的目光射向李斯。
“你既对公子轩这般看法，为何还要如此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