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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楓：「……」
對於嘲諷她這種事，鹿茗秋總是樂此不彼。
她這剛失戀，她倒好，調杯「蜜月」給她。
「也行。」周楓拍了拍鹿茗冬的肩，示意她上樓，「希望鹿老闆的手藝不要退步太多。」
鹿茗秋不理她，氣定神閒地拿出調酒的材料，開始動作。
到了鹿茗冬房間，女孩坐在化妝椅上，因她取假睫毛的動作而有點緊張地握住椅子把手。
她皮膚極白，睫毛也濃密。
若不是追求舞台效果，她出演這角色大可不用化妝。
不過現下排練也上了妝，多半是她自己臭美。
周楓想到這，笑了一聲。
鹿茗冬問：「怎麼了？」
「沒什麼？」她笑回，「下次還是請教請教你姐吧，別自己光看教程，這腮紅打的跟曬傷了一樣，像猴……」
鹿茗冬惱道：「不許說！」
然後睜開眼睛，拿卸妝棉狠狠擦掉臉上兩坨紅暈。
周楓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
小女孩傲的不得了，鹿茗秋讓她喊人，她哼著叫了聲就跑了。
後來意外救她一命，周楓躺醫院裡無所事事地啃蘋果，鹿茗冬坐旁邊給她削蘋果，卻一聲不吭。
啃完兩三個，女孩才低著頭，悶悶說了句：「謝謝。」
這姑娘是不是因為自己救了她才親近自己，周楓不清楚，反正她從不假設過去，只要現在，身邊人與自己關係尚可就好。
她唯一會為難自己的事，就是溫筠鷺了。
幫鹿茗冬卸完妝，周楓不多停留，直接下了樓。
小女孩好奇心重，單獨待一塊她問題更多，周楓招架不太住。
到了客廳，鹿茗秋已經調好了酒，盛在奧地利riedel 的白蘭地水晶杯中，杯邊加了片檸檬綴飾，琥珀一樣的顏色，氣味辛辣甘醇。
「請，」鹿茗秋說，「long live the honeyoon（蜜月萬歲）。」
周楓無視她不遺餘地的奚落，舉起杯子晃了晃，這才慢慢啜了一口。
「如何？」
她笑笑：「適合來點音樂。」
作者有話要說：
英文對白是《羅密歐與朱麗葉》里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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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浪漫擱淺
鹿茗秋在吧檯後面摸索一陣，開了安裝在客廳的吸頂音響藍牙，連上手機，還真給她放了首歌。
關淑怡的《三千年前》。
念白剛起，周楓就感覺到了一種令人壓抑窒息的傷感。
她又喝了口杯里的酒，去沙發那坐下。
鹿茗秋也給自己調了杯，跟著她坐過去，右腿慵懶地搭在左腿上。
不說話，只和她一起靜靜聽著歌。
大鋼琴的聲音緩慢，低沉。
女聲如同嗚咽。
周楓突然開口：「我覺得，她可能是對我有意思的。」
鹿茗秋懶懶地「嗯」了一聲：「不然也不會從五樓跑到一樓見你。」
「但那又怎麼樣呢？」周楓表情淡淡，眉眼鬱氣流露，「那時候對我也是很好，結果還不是突然冒出了個未婚夫。我在她心裡，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學生罷了。」
「但你現在名義上不是。」鹿茗秋嘆氣，「還在糾結她那句『對學生沒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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