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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是跟你說過,老毛是只重生的貓妖。&rdo;凌宇楓提醒他。

洛箐點了點頭,他記憶深刻,當時還尋思呢,怎麼妖還有重生的。

凌宇楓一直沒什麼抑揚頓挫,&ldo;所以,老毛現在的妖齡只有百歲。其實,他看不見身後的穀神。&rdo;

&ldo;看不見……那毛師傅,他有記憶嗎?&rdo;洛箐跟著緊張起來。

凌宇楓:&ldo;有。但不全。老毛只記得他們在一起開心的日子。但不記得穀神為什麼成了墜神,他自己又為什麼死後重生了。&rdo;

&ldo;妖,還可以重生?&rdo;洛箐邊聽著邊整理思緒。他要跟不上了。

&ldo;因為老毛也不甘。雖然最後那段痛苦的記憶沒留下,但他死得不明不白。看著想陪伴一生,被人間愛戴的穀神在自己眼前墜落,是件痛苦的事兒。更痛苦的是,他勸穀神放棄記憶,去輪迴重來的時候,穀神的倔強讓他絕望。&rdo;凌宇楓的三言兩語完全沒什麼溫度。

洛箐不知道該從哪兒切入問題了,&ldo;他們為什麼沒能在一起?&rdo;

&ldo;他們一個是神,一個是妖。&rdo;凌宇楓端著茶杯的手,沒動。&ldo;神界的規矩,神和妖不能在一起。就像你之前說過的人與妖也殊途,這個意思吧。&rdo;

洛箐把視線收回,又看見了凌宇楓冰雕面具上明顯的三顆銀絲,他甚至耐不住衝動很想動手去拔掉那三根白頭髮。

門被推開。老毛回來了。拿了一屜包子,還帶了一壺酒。

他還是先衝著凌宇楓笑笑,&ldo;凌王,一會兒我給你也燙上一壺酒來。&rdo;

凌宇楓喝了手裡的涼茶,&ldo;不用了。洛箐不會跟我喝酒。&rdo;

洛箐:你又沒問過我。他衝著凌宇楓一瞪眼,&ldo;毛師傅,燙上來吧。我想要熱的。&rdo;洛箐的聲音很輕快。

老毛答應了一聲,就往後面一桌去了。

他嘴上跟平時待客一般,招呼著&ldo;包子來了,酒來了。&rdo;

一樣一樣放下了。

這才掀開了包子蓋子,又倒了一盅酒。

洛箐能看見對面男人的神情。

叫穀神的男人,他一雙笑眼一直看著眼前的高帽廚師,看著他的手放下包子給他倒酒,又脈脈含情地看著老毛跟他一樣一直彎彎笑著的一雙眼睛。

然而,洛箐注意到了,毛師傅的眼睛跟對面的穀神沒有對上,毛師傅看著的是椅子背,剛好錯開了穀神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眸。

&ldo;他們,真的看不見彼此?&rdo;洛箐看不下去了。

&ldo;穀神能看見老毛。老毛看不見他。&rdo;凌宇楓一直看著洛箐,&ldo;洛箐,你知道老毛為什麼會逢人就是笑眼嗎?&rdo;

&ldo;因為開店待客?&rdo;洛箐也察覺到了,毛師傅真是一直一張一直笑著的臉。

&ldo;不是。&rdo;凌宇楓搖了搖頭,&ldo;因為老毛不知道穀神在哪兒看著他。因為看不見,所以他想給隨時會看見他的穀神一張笑顏。所以,他一直都是一雙貓眼眯縫著掛笑。&rdo;

從認識凌宇楓以來,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還是講別人的故事。

第50章

穀神

&ldo;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會一直守著你,

洛箐喜歡凌宇楓低磁的聲音, 靜靜聽著他的故事。

百年前,那是年前嚴冬的一個早上。

貓妖千歲,妖齡上處處壓著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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