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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协议书，至少需要的是严谨，需要格外慎重，而叶博士完全不在乎文件的效力，画出这番如小孩涂鸦似的，简直是在挑战第十大学的底线。
众老师默然。
叶博士眯眯眼，对着韩杰，口吻亲切的答道：“签吧。”
略显沉思，韩杰脸色十分呆板，像一面绷紧的鼓皮，“我能不签吗？”
听闻，叶博士笑容一扫而空，他闪过一瞬沉思之色低沉道：“孩子，我虽然是博士，但也只能为你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你不签，你的父母和你都会很麻烦，听我一句劝，签吧。”
韩杰终是松口气，签了下来，把文件递给另一方。与此同时，老师们神色也平缓不少。
高成健老师睁开铁幕般的沉重眼皮，头顶灯光摇摇晃晃，照不亮深陷的凹进去的眼，“叶博士，你真的要执意做这些吗？”
“执意？”叶博士呵呵一笑，笑着意味深长地走出房间，把韩杰留在原地。
轻“哼”，韩杰语气冰冷，声音极具渗透力，“法律如果推不开特权的门,也一定跨不进人民的心。”
终于，韩杰跟了出去。
空旷的房间内。
只剩下几名老师，屋内寂静、安逸。
龙老师不禁陷入沉思。
“法律如果推不开特权的门,也一定跨不进人民的心。”
她重复道，心情逐渐沉重。
某位老师忽然发声。
“韩杰究竟抢了谁的名额。”
高成健老师板着脸。
他静静地推出一张名单。
“第一名：龙嘉天。”
“这、这真是巧合唉……”那位老师叹口气。
“是啊，你说呢当事人？”高成健老师调侃道。
突兀的是，在阴暗角落后方，一个人摘下了那顶圆顶小帽，露出阴黑的脸。
龙嘉天整个脸色蜡黄，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眶里，眼珠黄黄的，无一丝一毫光彩，嘴唇看不到一点血色。
他咬咬牙，不屑地低下头，笑了笑。
一个普通人，还想站在舞台中央，只有真正属于中心的人，才能立在舞台。
“臭虫罢了。”
曾经享受处在中心那般快感，龙嘉天再也不能舍弃这种刺激。
任何挑战自己，挑战他地位的人，都要尝到惩罚。
加之，韩杰时常挑战贵族的底线，他作为‘钟点会’的会长，必须亲自处置他。
他呲呲牙，打开手机，连接学校监控，静静地看着其中男生——莱恩斯摸摸头，十分烦躁，失落。
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嫉妒是人难以阻挡的情绪。”
……
韩杰跑出来，和梅琳等人安慰一番，追上老人。
对于他而言，老人虽然是带有目的靠近自己，但能主动出手相助，韩杰还是比较感激的。
“先生，感激不尽，可学校不会善罢甘休吧。”韩杰回复道。
老人只是驼着背，微笑着，“只是人老了，见不得一些大人装腔作势。”他眼睛成了一条线，几乎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睁开，“你是想说，学校会记恨你？”
“对学校讲，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算难事。”老人看了一眼手机，继续回答：“只是张协议，就算你签了，也只是一张纸，学校有各种理由拖欠你。但我一个电话，结果可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