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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覃書走了以後沈湘南還攥著手中的機票發呆,阿維西輕聲問她:&ldo;還出去麼?&rdo;
她搖了搖頭。
她抬頭,看見阿維西的眼裡滿是擔心:&ldo;你在擔心母親麼?&rdo;他坐在她身側,手指輕輕點在她的肩膀上。
沈湘南因為他的自然的稱呼愣了下,但沒說什麼,放鬆自己攤在了沙發上:&ldo;不,說實話,我和我母親相處的時間很短,所以……&rdo;她停了停,解釋道:&ldo;雖然說這樣有些不好,但其實我更擔心覃書。&rdo;
她自己明明也最討厭說話不算數的人了啊。
&ldo;已經決定了要去參軍的,可是又不得不回去一趟……但是這樣,就錯過時間了。&rdo;參軍各項是很嚴格的,即使是覃書也不能改變這些規章制度。
她沮喪地地下頭,感覺阿維西慢慢湊過來環住她的肩膀,用面頰貼了貼她的臉。
她也側過頭挨了挨他的。
後來兩個人也沒去散夥宴。
阿維西做好飯,準備叫她,卻看見她躺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睡著了。
他拿起茶几上第二天一大早起飛的機票看了看,找出一條小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阿維西也沒叫醒她,只是自己悄悄地擺了個小碗隨便吃了幾口,也沒什麼食慾。放下筷子的聲音讓她忽然醒了過來,她此時好像恢復了精神,坐起說道:&ldo;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別擔心,吃飯!&rdo;然後又拉著阿維西吃了半碗米飯,然後主動去洗碗了。
阿維西看著她挺直的背影,沒有說話。
到了夜裡,阿維西久久無法入睡,就這樣看著沈湘南的臉,直到看的她再也裝睡不下去,把他摟進了懷裡:&ldo;別擔心,萬事有我呢。&rdo;
他點點頭,環住了她瘦削的背。
她總是能察覺到他的不安,然後把他護的好好的。
他聞著她熟悉的味道,沉沉睡去。
沈湘南醒來的時候,大概因為一夜噩夢,身上又酸又疼,而此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ldo;阿維西沒在床上,應該已經起來了吧……&rdo;她這樣想著,然後忽然反映過來今天早上還得回茲城,於是趕緊爬了起來。
打開臥室,今天卻沒有那股熟悉的米香。她有些不習慣,伸頭看了看廚房,裡面沒有人。
&ldo;阿維西?&rdo;她提聲喊道,轉頭瞬間卻看見了掛鐘的時間。
她忽然反應過來,幾步跑到茶几旁,一張機票孤零零地放在上面。
果然已經遲了。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翻過機票,一張小小的紙條夾在上面。
&ldo;你抗拒的,我替你走。安心。&rdo;字跡歪歪扭扭。
忽然看見了茶几腳旁放好的整齊行李箱,沈湘南握緊了那張薄薄的便條,眼圈驟紅。
她的愛人,替她去了遠方。
後記
四年後徵兵前夕,沈湘南第一次得了假。
她已經整整四年沒有和家人聯繫,在全封閉的軍營里,即使是家裡傳來的隻言片語也成了奢侈。
這次回去,她沒有和阿維西說,主要也是因為沒有聯繫方式。
和其他軍人一樣,她也毫不耽擱地買了最快回家的機票,一路激動忐忑。
這時她第二次回家,心情卻再不同於第一次的茫然與抗拒。
一路上她聽見有人悄聲談論著她,了解的像是親眼看著她長大,她也充耳不聞。
然後她在一個小路口停住,此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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