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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对他无限包容的冷岩。
在雪衣被挖出金丹，惨叫出声的时候，冷岩已经进了万鬼窟，正在承受万鬼噬心之刑。
“值得吗？”
青坠长老把冷岩送进去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她看着冷岩满身血痕，依旧咬牙硬撑着的样子，突然问道。
冷岩神智已经有些恍惚了，张了张嘴，看向青坠长老的眼神中多出一丝哀求。
青坠长老知道冷岩想说什么，只是她不可能冒着得罪李灵月的风险出言。
“从当日我被作为贡品送入鬼哭海的时候，我就与雪家再无一丝瓜葛。”
青坠长老摇了摇头，对冷岩的决定有些可惜，也有些失望。
她本以为冷岩是那个家族血脉中少有的清醒之人，看来是她看走眼了。
李灵月接下来的参观非常顺利，不管鬼哭海的人怀着什么心思，但在修筑这座宫殿的时候还是真的尽心尽力。
美玉成底，水晶为壁，鲛珠做灯，走进这座宫殿的第一眼，李灵月就喜欢上了这里。
“做的不错，本座很喜欢。”李灵月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悦，而且已经打定主意，走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带上。
“这是属下的本分。”青坠的声音婉转悦耳。
这座宫殿的修筑虽然是冷岩主持的，但是最主要的材料，还是几个元婴期一起完成的。
“你留下来，是想告诉本座什么？”李灵月转身看向青坠。
“属下知道的一切。”青坠长老的神色很自然，她既然打定主意要投靠李灵月，自然不会隐瞒任何东西。
论起血缘关系来，雪衣和冷岩，一个是青坠的侄子，一个是青坠的外甥。
青坠长老在提起这个时，一脸的平静，似乎并没有把这份血缘关系放在心上。
李灵月倒是起了兴致，示意青坠继续往下说。
青坠长老目光中露出几分怅然，她曾经的名字叫做雪倾意。
“和雪倾欢是什么关系？”
李灵月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永度上人的那个爱人，雪倾欢。
青坠长老微微一愣，很显然没想到李灵月竟然也知道雪倾欢的存在，但是转念一想，知道她原本是问天宗的大师姐，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三百年前，雪倾欢是我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青坠长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