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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哪敢?
他它只敢給狐狸遮陽。
竹韻回頭見白尾鷲一臉狗腿樣,眯起眸子定睛看去,長離咒下的隱蔽,且他與白尾鷲這些日子也不長待一起,竟沒發現半點異樣氣息,若不是今兒個長離動了咒,他還難發現。
就為了給人遮個陽?
倒是上心,遠在丹穴山還時時守著。竹韻不禁咋舌,不知他那師兄若是知曉會是什麼模樣,他瞥了淙舟一眼,咂了咂嘴,也不去管他的鷲鳥,回了身兀自向北城門去。
翅膀帶起了風,扇的松苓愜意極了,他其實蠻喜歡被淙舟拎著,搖搖晃晃如在鞦韆上,腦袋放空,一切都不用想,晃兩步就到了地方。
北城上映著烈陽,陰涼都落在城外,那跛子張的住所格外好認,屋子挨著城牆,居於深巷,門口院牆下堆滿了磚瓦,大門鎖著,屋裡應當是沒人,門扇上貼著門神,淙舟看著,應當是才貼了不久。
「老張打酒去了,你們來找他做什麼?」隔壁小院走出一老嫗,頭髮花白,躲了半個身子在門後,雙目渾濁無焦,卻又似看著他們,應當是半瞎。
老嫗言語帶著小心,她視物不清,只覺這兩人並不尋常。
淙舟將松苓放回肩頭,抬手傾身向老嫗作了一揖:「敢問大娘,張師傅何時回來?」
「不曉得,」老嫗搖頭,渾黃的眼眸一直盯著白影身上的那團紅,「可能喝夠了再回來,也可能打了酒就回來,老張貪杯,每日這個時辰都去打酒,你們來的不巧。」
「他走了多久?」竹韻抬臂接住白尾鷲,立在淙舟身側。
老嫗垂首想了片刻,道:「應當快了,老張今天走的挺早,就是喝也該喝回來了。」
話音才落,就聽得巷口傳來一重一輕的腳步聲,凌亂無章,不需回頭看,就能得知這人醉的不輕。
老嫗看不清,耳力卻是極好,那跛子張才走過巷口,她便抬手往遠處一指,指尖還打著顫:「回來了,這是又喝多了,」說完她又向著淙舟,僅憑著兩團模糊的影,老嫗也覺得淙舟當是好說話的那個,「你們是來談生意的嗎?以前沒見過你們,不過瞧著老張今日這樣,這生意怕是不好談咯。」
松苓踩在淙舟肩頭,甩過尾巴,看著那跛子張一步三晃的走進深巷,手裡拎著一根紅繩,紅繩上拴著一漆黑酒壺。
跛子張口中說著醉話,跌撞著往牆上撞去,酒壺不斷磕碰,許是年歲有些長,撞到凸起的磚,壺底磕掉了一塊瓷片。他拎起酒壺看了看,接著拔出壺塞,倒出最後一口酒,他暈的厲害,腳步磕磕絆絆,也只飲進半口。
他續著山羊鬍,現下早已被酒潤成一縷,不待行至家門,跛子張已然站不住,順著牆滑坐下去。
「今兒個這是喝多啦,」老嫗說著挪了挪步子,似是要進門,卻又停在門檻處,「要不你們晚些時辰再來?老張這個樣子,估計連價錢都說不出來。」
二人皆不答話,竹韻思忖著要不要給跛子張化去酒氣。
日頭正盛,蒸著酒飄了滿巷,松苓輕嗅,發覺這酒與淙舟方才飲的相同,瞬時唔出聲來,合著這人也在那客棧里,同堂共飲,那小二怎的不說?
思及此,他又偏頭貼上淙舟脖頸,沿著那處白嫩一寸寸的嗅,同是飲酒,怎的淙舟就不染酒氣?許是飲得不多?
「怎麼?」淙舟將他按住,狐狸搔的他癢。
松苓跳下肩去,抬爪撥開跛子張的手指,咬斷紅繩,叼過酒壺遞給淙舟。那跛子張神情懨懨,卻也不是毫無知覺,狐狸濕滑的舌舔過指尖,尖牙剮蹭,令他清醒一瞬:「嘿!」他大喝一聲,「哪裡來的畜生!」
老嫗像是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扶著門框猛的後退,一腳踢上門檻,險些仰身出去。
松苓可聽不得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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