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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一行,随着黄元“潜龙”的名号传出和他在蔡家宴会上的表现,他整个人的声望也越发响亮。
富在深山有远亲,更何况江夏黄氏本就是荆州大族,靠着这层身份,黄元四处拜访故交,重拾祖父昔日姻亲、门生、故旧等关系,在荆州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再加上他急公好义、倾心折节的性格,于是来附之人,络绎不绝,争赴其庭,辎軿柴毂,填接街陌,就连蔡家、蒯家这等荆州大族,亦遣族中子弟,跟随黄元。
而黄元则是士无贵贱,皆以礼相待,以致名气更盛,荆州世子,莫不以与黄元相交为荣。
到了八月底,黄元收到吕常来信,言长沙之兵,频频有异动,而刘表、蔡瑁等答应给予的兵马物资,也皆已交付,在襄阳待了一个多月的黄元决定返回作唐。
八月二十八日一大早,各种人员、物资,皆已登船,辞别了刘表的黄元也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老三黄豁舍不得与黄元分别,便请求送兄长一程。黄豁的心思,黄元自看的明白,他也舍不得这个弟弟,但到底理智战胜了情感,便说道:“豁子,哪怕送人千里,终须有一别。”
“大兄,我舍不得你。”
“豁子,大兄知道,将你留下对你很不公平,可是你也知道,你二兄虽然年长,可他的性格,刚而直,是做不好这个质子的,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黄豁点点头,有些犹豫地说道:“大兄,我只是,只是一个人有些害怕。”
黄豁再是老成,可到底年少,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将要独自在襄阳生活,心中的恐惧与迷茫是可想而知的。
黄元见状,便把弟弟搂入怀中。
“你感受到了吗?不论何时何地,大兄都与你同在。过些日子,秘子也会来襄阳,你是做兄长的,要照顾好弟弟。”
“嗯,我一定会像大兄一样,做个好兄长。”
黄元想说什么,可到达没有说。他这么努力,其实就是希望弟弟们不会像他一样,为家族、命运所困。
“往后在襄阳,有什么事情便去找姑夫,不必怕麻烦,所有的人情,具有我在。要好好学习,不可懈怠,司马先生为人清雅,学识广博,是个好老师。”
“嗯,兄长,我记住了。”
黄元在襄阳多日,还办成了一件事,便是为两个弟弟找了老师。黄豁的老师是司马徽,黄秘的老师是宋忠。
“是不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秘子拜的是宋公,而你拜的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司马徽?”
“兄长这么安排,自有其考量。”
“你性格沉稳、有谋,缺的只是学识和经验。司马德操年纪虽不是很大,名声也不显,但诸子百家,天文地理,皆有所长,必将受益匪浅。
秘子却是有小聪明,而缺少大智慧,心思太多、太杂,跟着宋公这种经学大师学习,方能磨一磨性子,若是让他跟随司马德操,他怕是要小觑了对方而不肯真心求教。”
黄豁方悟,又对着黄元重重一拜。
“大兄深谋远虑。”
“江夏黄氏,虽然枝大叶大,可俱是过往,今日咱们家,只剩下咱们五兄弟,咱们必须也只能兄弟同心。”
“大兄,我记住了。”
黄元又叮嘱了弟弟一些话,方与弟弟作别。
这个时代,离别的悲伤意味更浓,很多时候一别便是一辈子。就像黄元怎么也不会想到父亲会去的那般突然。
可有些事情,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黄元的马车正准备出家门,这时阍者来报,庞统求见。
黄元心中大喜,这个时候前来,总不能是送别,毕竟送别宴会,昨日已举办,所以庞统的来意,不言自明。
倒是不辜负自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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