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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紧贴。
灰雾无声息地笼罩整个办公室，姜庆将王凡平拉入自己的鬼域。
王凡平左顾右盼，惊恐地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诡异的城镇。
街道两边的屋舍里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纸人，或是探头注视着王凡平，或是朝着王凡平诡谲地微笑，或是冲他招手邀请到家中闲坐。
王凡平浑身发颤，对上姜庆那平静的目光，忍不住道：“姜局，这是？”
“安县。”姜庆坦诚道。
“安县？”作为绿藤市本地人，王凡平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地名，忽然记起前段时间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安县失踪的隐秘，官府给出的回答是被外星势力带走，同时官府给予失踪人群众多补贴，最后事件不了了之，也逐渐被人遗忘。
毕竟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
但现在，当王凡平看见那座与记忆里安县近乎一模一样的城镇时，心情顿时一沉，显然被外星势力带走是官府给的借口，真相就呈现他的眼前。
姜庆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趋近王凡平，“走马灯”的灵异能力触发，他想要阅览关于王凡平的记忆。
姜庆伸手抓住那张盖着纸钱的脸，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王凡平的记忆并没有出现，而且能够感受到那张纸钱抵御住走马灯的灵异入侵。
纸钱能够抵御厉鬼的袭击。
见状，姜庆收回手，没有再摆弄王凡平的记忆，同时他也在思索，使用纸钱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姜庆抬头看了一眼失去脸的王凡平，百思不得其解。
忽的。
一道提示音响起，来源于王凡平的口袋：
“支付宝扣款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元，余额剩余：一亿两千三百...。”
姜庆顿时瞪大了眼，内心充斥着对人生的怀疑。
抵挡一次厉鬼的袭击只是扣钱？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姜庆对王凡平使用皮鞋的诅咒，借助声音为媒介，想要入侵那张浓眉大耳的圆脸。
果不其然，灵异的入侵又一次被纸钱挡下，圆脸上甚至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一直保持着笑容。“支付宝扣款四十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元，余额剩余：……”
姜庆愣住了，自打和灵异事件还有诡异道具打交道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放弃对王凡平记忆的入侵，姜庆改变了周围鬼域内的场景，并且唤醒前者。
王凡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木床上，四肢被铁链牢牢锁着，木床的周围站着一个个纸人，视线正看着他。
巨大的恐惧感压迫着王凡平已经没有太多想法去思考自己的处境。
黑暗中传来一记话语提问：“你最喜欢的什么？不诚实回答，会死的。”
“钱，我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