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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怕了？”梁宿继续臭脸，“早干嘛去了？”
李棠咽了口唾沫。
“姐姐你就别吓她了……”
“就是就是。”
“你还敢'就是就是'？”
“诶呀，好了，都少说两句。”
梁语的打圆场显然是有用的，双方偃旗息鼓，很给面子。
车子迎来短暂的寂静。
寂静之所以短暂是因为李棠还有自己的小九九。
“既然是吓唬我的，那就别去警局了吧？你们送我去找那个狗男人。”李棠一边报地址一边下意识向更友好一点的梁语靠过去。
没人理她。
因为看见梁宿在翻白眼李棠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我可以买把水果刀，而且动手的时候会保持安静。”
梁宿：……
梁宿：“我谢谢你。”
“呃……不谢？”
梁宿：………………
可恶啊，怎么会有人每句话都能带沉默属性？
你t拉普兰德啊？！
梁语再次插进话来，接手对话：“那你怎么一开始不去找他的麻烦？”
“我怕一开始就去找他会打不过他啊。如果我直接被他反杀了，你们不就一点报应都没有了……”李棠有点不好意思，“就没想到……我也打不过你们……”
还挺有理有据。
也就是说，在某些方面，她还挺思路清晰的。
梁语不吝夸奖。
李棠重燃希望：“所以我们能不能……”
“不能哦。”
“那为什么一定要去警局？警局会管吗？”
梁语也有点哽住。
坐副驾的孙小爻憋了半天了。
为了自己的血压考虑，她决定尽可能用大白话把事儿说清楚：“你要想把那男人抓起来，想给你妹妹一个公道，那就跟我们去！
那男人摆明了有问题。
虽然单纯的分手顶多是情感纠纷，但他和你妹妹分手明显不单纯啊！他还编了理由引导她去恨其他人。
这太不正常了。
报警查他是应该的。
就算你报案不成功，我们也可以报！”
李棠被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隐约想到由梁宿她们报警的话她肯定会有麻烦，但这个念头只在她脑子里出现了一瞬就滑走了。
有麻烦就麻烦吧。
能抓人就行。
李棠有点开心，开心她暂时不用冒着搭上自己的命去报仇，开心老爸不用一下失去两个女儿。
但开心过后她又开始觉得难过了。
梁宿说的对。
——她没用。
又笨，又弱，又没有常识。
是她没有保护好妹妹。
是她没做好姐姐。
李蒂虽然娇纵任性，也不是什么乖乖女，但她是妹妹啊。
她是我的亲妹妹！
她那么崇拜我，那么听我的话。
如果我能早早察觉，早早说出那个男人的真面目，那妹妹一定会主动分手，跳出魔窟。
她怎么可能还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李棠握紧拳头。
断掉的指甲几乎刺进手里，她却浑然不觉。
她后悔。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如今她只能这么坐着，接受被自己误会的人的帮助，感受心脏那一阵阵的抽痛。
已经红肿的眼睛再次涌出泪水。
李棠闭上眼睛，她成年之后第一次生出那个久违了的念头：要是我再聪明一点就好了……
梁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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