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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茯苓垂著頭，傻妞愣愣的半張著嘴。
&ldo;這件事，我娘已經知道了？她怎麼說？&rdo;
&ldo;奶奶吩咐了，這是姑娘屋裡的事兒，聽姑娘自己的意思。&rdo;
小英眼睛睜得圓圓的，顯然沒經過這樣的事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ldo;那瓶子什麼時候還在呢？&rdo;
翠玉不慌不忙地說：&ldo;頭一天下午關窗子的時候還在，那會兒白芷和我一塊兒收拾了東西出去的。&rdo;
又林看了一眼白芷，白芷點頭應了一聲：&ldo;是，那會兒瓶子還在那裡，我還看了一眼。&rdo;
&ldo;那之後呢，誰又進過屋子？&rdo;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茯苓咬著下唇，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ldo;姑娘……是我，我開窗子的時候不當心，把瓶子打碎了。&rdo;
&ldo;你打碎的？&rdo;又林問：&ldo;那你怎麼不說呢？還有，碎瓷片兒弄哪兒去了？&rdo;
&ldo;我當時害怕，我想要是別人知道是我打碎的一定會重重的罰我……一心慌，就把碎瓷片撿了藏了起來。&rdo;
&ldo;要真是打碎了，那倒不算什麼。回頭和我娘說一聲，不會重罰的。畢竟誰都有出錯的時候。你把瓷片兒放哪兒了，取出來讓我看一下。&rdo;
茯苓平時的行為又林也是看在眼裡的，要說沉著穩重，她不如白芷。但是她做事靈巧，心思又活，針線也做得不錯。打碎東西這種事，防不勝防。以前小英剛到又林身邊伺候的時候，也沒少出錯兒，不但打碎過東西，傳錯話，還把又林一件心愛的衣裳燙壞過。現在不也慢慢的好起來了麼？茯苓這頭一遭兒犯錯，又是無心的，又林也不會怎麼嚴厲的處置她。
只不過……打碎東西藏起碎片兒這種事，放在小孩子身上，可以說是天真不懂事。放在茯苓這麼大的人身上，就不能用不懂事三個字帶過去了。
做錯了事就坦白承認，並且能勇於接受處罰，又林可能會更喜歡她一些。但是這種逃避、隱瞞的作法……並不可取。
她明明知道這事兒瞞不住的，卻等到又林回來才承認。難道她怕說早了，四奶奶對她的處罰重，而又林回來後則會從輕發落？
這種心思可要不得。
四奶奶才是這李家內宅里的女主人。
茯苓的這些心眼兒……四奶奶倘若知道了，也絕不會放心這麼個丫頭貼身服侍自己女兒。
傻妞看看又林，又看看茯苓，她好象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做人要是都象她一樣，倒是很省力氣。這事兒要是傻妞干出來的，多半當場就嚇哭，然後向翠玉、白芷求助。這樣的話，事情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局面。翠玉她們可能反過來安慰她，替她求情。四奶奶也肯定不會和她計較，多半罰兩個月月錢，餓一天飯，意思意思，罰過就算了。但是茯苓一隱瞞之後……事情的性質反而嚴重了。
茯苓抹著眼淚，把碎瓷片取了來，果然就是又林很喜歡的那瓶子。她有段日子時常摩挲擺弄，不會認錯。
真是可惜了。
又林讓小英把碎瓷片拿了：&ldo;去交給胡媽媽，再去我娘那裡回報一聲，說瓶子打碎了，聽聽娘說怎麼處置吧。&rdo;
第八十章心眼兒
屋裡靜悄悄的，連最不會看人眼色的傻妞都閉上了嘴。
她以前也打碎過東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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