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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普度眾生,卻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他一心向佛,妄想能救濟蒼生。到頭來,不過是杯水車薪,徒勞無功。
淨聞低著頭,長睫遮住眼中翻湧的情緒。
本是抬腳要往城外去,不料一塊月白色的羅帕突然出現眼前。
羅帕的主人仰著腦袋,清澈的杏眸倒映著他的身影。
他沉思一瞬,伸手接過,「多謝。」
並沒有過多停留,帕子捂著傷口,又繼續往前。
寧湘也不說話,就跟在他身後。
殘陽如火,雲霞遍天。
寧湘目睹淨聞受傷的一幕,心中驚駭之餘,更莫名多出一絲心疼,尤其他神色如常,阻止常青公布他身份時。
她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固執,做太子和做和尚有什麼不一樣,以至於拋卻榮華富貴遁入空門。
可他的傷好像並不輕,血是止住了,後頸脊骨處卻留下猙獰的傷口,寧湘看著那截脖頸下的血跡於心不忍。
跟了他走了兩里地,總算忍不住了:「淨聞法師……適才那些人打你你怎麼不還手?」
「打人有違佛門戒律。」
寧湘冷眼旁觀都覺得氣憤,「難道你就任由他們把你打死?」
淨聞在前邊走著,並不接話。
寧湘義憤填膺,更有股怒其不爭的戚然,她快步走上去:「放任他們,何嘗不是助紂為虐。」
淨聞掀了掀眼皮,語氣清冷:「既有朝廷的人出面,自有律法處置,談何放任?」
「這世間諸如那張家祖孫倆的人千千萬萬,今日是你路見不平、是常青出手相救,但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又有多少人受苦受難。壞人一日得不到懲治,這天下一日不得太平!」
淨聞摸著後頸,直到傷處不再流血,才將那已經沾滿了血的羅帕捏在手裡。
寧湘因氣憤激動而通紅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他腳步加快,她也如影隨形。
淨聞嘆息一聲,並不深想她為何想方設法勸他還俗,又是為何能一口叫出殿前司護衛的名字。
也許不是意外,不是巧合。
最後的目的,都是因為他。
脖頸的傷口隱隱作痛,她說得急了,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淨聞法師,你怎麼不理我?你的傷要不要緊,快脫了衣裳,我幫你瞧瞧吧……」
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毫無體統規矩,他沒由來的感到煩悶,一把拂開她的手,語氣淡漠:「施主別跟著我了。」
寧湘愕然站著,眼睜睜看他冷漠的轉身離去。
他竟然凶她?
淨聞法師被砸壞腦袋了?
另一頭,常青與洪勝對峙不休,心中還因淨聞的遭遇怒火不散,李望山姍姍來遲。
早聽底下人說明了適才發生的事,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讓差役擒住洪勝:「把這幾個強搶民女的人帶回官衙去。」
復又向張家祖孫倆賠罪:「二位受驚,本官這就差人送你們回去,一應損壞的東西照賠無誤。」
等眼前爛攤子收拾妥當,方滿面愧疚向常青告罪:「今日之事屬下官管轄不力,多虧大人出手相助,沒有釀成大禍。」
李望山為官多年,早練就了八面玲瓏見風使舵的本事。
常青並不信任他,但眼下他還記掛著淨聞的傷勢,把洪勝交給李望山便離開了。
李望山冷著臉回官衙時,洪勝翹著二郎腿在內堂喝茶,看到他便開始不滿的控訴,「大人,那個什麼殿前司常青是什麼人?你如此忌憚他作甚?」
李望山跨進門,差役送來熱茶,他在庭中踱步,半晌才回答:「一個護衛不可怕,但他背後是京都,是皇上。」
李望山離京幾年,並不認識常青。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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