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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涌来,瞬间涨满口腔,我慌忙咬紧牙关,闭紧嘴唇,生怕口水如瀑布般倾泻在烧鹅身上,憋的脸紫红,都快赶上烧鹅的肤色了呢。
“哎,快告诉姐,”二姐摸了下我涨得鼓鼓的腮帮子问,“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想姐不?”
嗨,二姐呀,你这不是难为我嘛。我强作欢颜地使劲儿点点头,嘴巴闭得更紧了。
“哼,”二姐头一扬,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腮帮子说,“姐才不信呢,你的小脑瓜里整天想着烧鹅!”说完,不知她故意与否,使劲儿挤压我的腮帮子,当皮球捏了。
此刻我紧张的要命,嘴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嘴唇都快把不住门了,牙齿咬的嘎嘎响,假如二姐再这样下去,我难保口水不喷她一脸,其冲击力不亚于高压喷水枪。
“哈哈,烧鹅!”这时背后传来哥哥的笑声。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口水都快把我憋窒息了,猛地站起转身溜之大吉,出屋后即忍无可忍地狂泄口水,地上口水成河,引得鸡狗全都凑过来对着口水连舔带啄叫唤不停。
烧鹅足有三斤重。母亲随后进屋操刀将之切成对等的两半,吃一半留一半,接着将一半烧鹅片好盛了冒尖的一大盘,浓郁的肉香顷刻爆出,眼瞅着飞出门去,在院子里翻了两个跟头,越过了墙头,估计很快就能香遍整个村子。此刻,我特感自豪,我敢断定全村(我指的全村主要是指老村址的村子,现在老村子只剩包括我家在内较贫穷的十几户尚未搬离的人家)只有我一家在吃烧鹅,仿佛又回到了父亲离家前的那段美好时光。
二姐是中秋节的头天下午回家的,中秋节一过,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厂子。要不是周一上学,我指定会把二姐一直送到镇上去。我把二姐送到村东乡道的停车点,等了不过五分钟,开往镇上的客车就到了。送二姐上车前,我问,下次啥时回家?二姐笑了笑说,怕是要等到过年了吧。啊,我不禁惊道,那么久呀!嘻嘻嘻……二姐捂住嘴笑着登上客车,随即在窗口对我喊道,等着吧,我会找人经常给家里捎烧鹅吃的!刚说完,客车就开走了。我追着客车跑了一段儿站住,望着二姐伸出车窗外的笑脸使劲儿挥手,口水不觉中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