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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还是雾蒙蒙的一片,杜晓诚的人已经在咖啡馆附近埋伏好了,有的混在早点摊里跟大妈一起吆喝卖蛋饼,有的身穿环卫工人的制服,举着一柄竹枝扫帚卖力的演绎。
总之,一切就绪。
等到八点,街道寂静的只剩下鸟鸣。
杜晓诚的指尖在桌上不断叩击着,他的耐性在不断被消磨殆尽。
直到八点一刻,杜明终于出现了。
金毛一脸的神色紧张,他努力按耐住自己的恐惧,总想要去求助于坐在他隔了几桌之外的杜晓诚。
可他不能看。
哪怕一眼,就有可能会露馅。
“照片呢?”
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身穿黑色卫衣的男子径直坐了下来,没有打招呼也不需要寒暄,金毛一眼就认出了是杜明。
“在……在我手机里。”
“你直接发给我不就好了,根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他摘下帽子忍不住抱怨,顺道还跟服务员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幸好幸好,他什么都没有察觉。
“我这不……这不怕你赖账嘛,你也知道我等着这个钱救命的。”桌子底下,金毛的腿不受控制地抖起来,每次他一紧张就会这样。
杜明轻蔑一笑,“银行卡号报给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随着他一顿操作,金毛的手机“叮”了一声,是五千元到账短信的提示,“这回行了吧?”杜明漫不经心的翻起菜单。
“嗯!”
“嗯什么嗯,赶紧发过来呀?”面对金毛的反应迟钝,他将菜单一拍,着急的催促着。
金毛被吓的哆嗦,慌张地点了点头,“哦哦哦对,马上马上!”随后,他又战战兢兢地瞟了窗外一眼,如同在释放一个信号,这些细小的举动却被杜明尽收眼底,他倏地警觉起来,凭他这两年的经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是了,否则这小子怎么会突然约他见面?他怎么昨晚没有想到呢?
“你小子不会在跟我耍滑头吧?”他紧咬着下唇,咒骂了一句「tmd」起身就要走,结果已经晚了。
正端着卡布奇诺的女服务员被突然起身的他猛地撞到,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他身上,他怒气“蹭”地蔓延上来,此时却发现周围被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涌上来,团团将他包围住。
他灵机一动,立马冲到女服务员身后,一个反手用虎口掐住了她的喉口要挟着说,“你们谁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有办法让她活不了!”说完,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式的水果刀,尖锐的刀口对准了服务员的脖颈,服务员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瞬间吓地尖叫了起来。
“闭嘴!”他怒吼道。
她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住恐惧,浑身颤抖着,无助的眼神朝着人群中散布出强烈的求救讯号。
“把刀放下吧,否则你走不出咖啡馆。”
杜晓诚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一字一句警告着他。
“老子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他满额的青筋爆起,目露凶光的瞪着杜晓诚。
“别激动,既然你什么都没做,那就坐下来好好解释清楚就行。”
藏着口罩下的他怒容满面,根本听不进劝,刀尖在他手中逐渐加重了力道,微微嵌入了服务员白皙的脖颈,鲜红的液体由内而外渗出,触目惊心。
“救救……”她两行泪水扑簌簌,睫毛膏化成了泪水的一部分染料,与之融为几条黑色的线垂挂在惨白的脸颊上。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他不敢进也不肯退,「硴啦」一声巨大的声响忽然从吧台处响起,所有人闻声纷纷侧目望去,原来是一个躲在角落的一位少年不堪惊吓,不慎碰落了一只玻璃杯,应地而碎,他自己也被吓得抱头发抖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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