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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苓抬眸看著面如平湖的人,眸中卻無波瀾,如一灘死水,這灘死水將燃起的火星澆滅,松苓只氣了一瞬,下一刻又軟了下來:「下次做夢要告訴我,你記不得我幫你記。」
「好,」淙舟任人貼著,「待了了此事,我同你去遊山玩水。」
松苓淺笑,垂下眼帘斂去眸光,輕輕念了句:「好,」靜默半晌,又念了句,「現在這樣也不錯。」
大雨將傾,風颳的疾了,窗扇像是要隨風而去,牽著合葉蹭過牆皮,簌簌直響。秋蟲噤聲,枝丫狠狠刮過窗,窗紙被扯出一長道,風灌了進來。
淙舟要去鎖窗,再叫小二來多糊上一層窗紙,卻見一道黑影閃過窗前,須臾間又閃了回來。
「穗子可見著了?」黑影推開窗,毫無顧忌的跳進來,「怎的不用?」
竹韻一身玄衣,沾了些許泥點,許是這一整日都奔波在外。他見淙舟腰間空空,問了一句卻也不甚在意。
這一室桃色的氣氛讓他十分不適,他環顧一圈,瞧見床上半趴著的人,那人怒目圓睜,與地上的一片骸骨倒是相稱。
淙舟繞過他,關上了窗,外面風大,應當會下一場如瓢潑的雨:「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他回過身,倒了三杯茶。
「師兄不是見不得髒?」竹韻挑眉言他,言辭調笑,「怎的不叫人來收拾?」
「你個臭竹竿子!」松苓見他就來氣,隨手拽過枕頭就扔了過去,他總忘了後身的傷,每每亂動都疼的要死,「嘶,你還敢來…」
竹韻接住枕頭反手就要扔回去,可甫一抬手他又猛的停住,抱著枕頭坐在桌邊,垂眸飲了一口茶:「我怎的不能來?我來看我師兄,又不是來看你。」
「死竹竿子…」松苓又要起身,被淙舟按了回去,「你個下手沒輕重的…嘶…我那穗子,我那穗子是不是你扯的!」
竹韻平日還算個安分的,可一旦碰上松苓,兩人就像撞在一起的炸藥,一個先炸,也不放過另一個。
「不是賠了你一個嗎?」說完他驟覺不對勁,「那是我師兄的穗子,師兄都不急你急什麼?」
淙舟不曾插話,只揉著狐狸後頸,將那一身炸起的毛揉順,卸了脾氣。
「那是我的,」松苓被揉的舒服,聲音瞬間軟了下來,甚至帶了些撒嬌的意味,「哥哥挑的線,我打的瓔珞,淨澤君無情無愛,哪懂得這些。」
這話可真是戳人心窩子,再聽著松苓這語氣,竹韻只覺腦袋疼,他捏著茶盞,耳邊響起細小的碎瓷聲,茶水洇了出來,裂在衣袍上。
「我不與你辯這些,我今兒個來是有正事,」他換了個茶盞,又飲了一口茶,「師兄要去塗山,我與師兄同去。」
窗紙嘩響,這時候也不好叫小二上來,淙舟拽過寢被將松苓裹住,松苓攀著他胳膊,順勢枕在人膝頭。
「你去做什麼?」松苓猛的緊攥住淙舟的衣袍,眸光不善,「你們般若岩上的人還敢往塗山去?哪來的臉?」
竹韻輕笑一聲,抬眸看了看淙舟,那人像是當他不存在,只垂眸瞧著松苓的發頂,揉著那隻輕晃的耳朵。
雨打濕窗紙,外面雨勢漸起,風穿過裂痕滅了床前的燭。
「哥哥,」松苓借著黑暗,把臉埋進人下腹,「困了。」
淙舟似是笑了一聲,他怕人受涼,將人裹好,側目看了看一旁的竹韻,那人竟還坐得住。
「睡吧。」他輕拍松苓後背。
竹韻長嘆,抬手布下結界阻擋了風,接著一個響指點亮燭台,青虛虛結界下燭火亮的突兀,松苓抬眼一瞧,心道這色同長離的極像。
「你幹嘛,」松苓不悅,指尖繞著淙舟的發,「覺都不讓人睡嗎?」
「正事還沒說完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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