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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陶前輩在路上偶遇。」路彌遠答得面不改色。
「對,偶遇。」陶星彥尷尬一笑。
「至於張同修,我看他又準備去吃食堂,乾脆叫上了他。」路彌遠道。
張沛雨見到沈蘊本就會緊張,今日更加緊張,他立刻保證:「我不會吃很多的!」
沈蘊哈哈一笑:「放心,小傢伙的一雙筷子我還是負擔得起的。」他朝路彌遠歪了下頭,「我的朋友都是你的朋友,那彌遠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
路彌遠向他回以微笑。
膾珍樓離天賢庭並不算遠,御劍過去半刻鐘便到,三人抵達時閒聊群里的人都已經坐在地字廳里了。景頡趴在窗台旁看街邊的姑娘;崔興言和鍾秀林正在討論什麼,仔細一聽似乎是某本三流小說;而燕也歸捧著一杯茶,端坐在位置上,話直對著陶星彥道:「陶同修今天運勢不好,半個時辰前曾有死兆。那時候發生什麼了?」
陶星彥飛快地看了路彌遠一眼,嘴上打了個哈哈:「半個時辰前……呃那會我還在天工閣鼓搗我的新法器,可能中間不小心操作失誤了一下吧。」
燕也歸不置可否,又端著茶品了一口。
張沛雨已向眾位一一見禮問好,此時正好來到了燕也歸跟前,少年嘴角也明顯咧開了半分:「燕前輩,好久不見。」
雖然初見時燕也歸說張沛雨沒事可以去找他卜算吉凶,但是玉釗山少卜是何等人物,天賢庭外多少人千金想求找他算上一卦,張沛雨自知身份差距,之後並不敢再去叨擾對方,如今才是第二次見面。
「好久不見。」燕也歸捧著茶打量了他一眼,「你最近似乎過得不錯。」
「托您的褔,我已經轉運了。」張沛雨笑道。
「嗯。」
燕也歸得到這個回答後像是再沒興趣和他交談,徑直撇開了視線。張沛雨有些無措,接下來的寒暄只好默默咽了回去,心想這位燕前輩是真高冷啊。
眾人到齊,杯盤開宴。
一開始大家還是規規矩矩地吃東西,然而幾杯酒之後崔興言說干坐著多無聊難得出來我們來行酒令吧,酒令行著行著就成了划拳,又不知是誰提先提議要搖骰子,輸了的就脫衣服,沈蘊作為當年丹成山下小霸王,從小縱橫無數賭莊未見敵手,本以為自己會技壓群雄,結果戰至中途卻有一人異軍突起,將這場骰子大戰激升至白熱化,一個時辰後,終於,冠軍誕生。
燕也歸一臉淡定的晃動骰盅,青年動作端莊得和平時插花喝茶吃飯沒什麼兩樣,唯有嘴角多了一抹極其愉悅的笑意。
他環顧地下癱著的手下敗將,視線停在一位還在蠕動的人身上:「張同修還玩嗎?」
輸得只剩一條褲子的張沛雨欲哭無淚地搖頭,心想這位燕前輩是真可怕啊。
等這一頓飯熱熱鬧鬧地吃完,屋外的更漏也滴答敲過了子時,四月了。
沈蘊的體質一向比其他人要好,肩頭那一道被吞月貫穿的劍傷其實極重,若是旁人或許得將養好些日子,但他不過數日的工夫便行動無礙了,而給他這一道劍傷的江子鯉也在賞劍禮之後就消沉了下去,連帶著平日趾高氣昂的龍玄弟子們也夾起了尾巴。
沒了對頭挑釁,沈劍范每天就是監督監督早晚課,蹭一蹭各位先生的各類課程,在閒話群里和兄弟們插諢打科兩句,或者去秘密武場和路彌遠切磋研討幾招劍式,整個四月過得過得十分滋潤。
徐旌是四月初三離開的,他走時沒有告訴任何人,只給沈蘊留了一封簡訊,寥寥幾句寄託了他對這位後輩的期望,看得沈蘊有些唏噓,又有些嚮往。
「師叔也想像徐前輩一樣在外做個散仙遊俠?」
「我倒是想,但肯定不行啊,」沈蘊道,「師尊就指望著我趕緊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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