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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統身形偉岸,走到薛鸝身前的時候,投下的陰影將她籠罩其中,她的心情也跟著一沉,撐著桌子緩緩起身行禮。「見過鈞山王,見過兩位世子女郎。」
「不必拘禮。」他的目光從魏蘊身上移開,面上並未露出不滿,似乎對此毫不意外。「子淨的女兒?」
子淨是魏植的字,魏蘊不卑不亢地應道:「正是,在家無趣,又與兩位好友許久未見,便帶著賀禮不請自來,還望鈞山王莫要怪罪。」
趙統的兒子如今十七歲,與薛鸝一般年紀,女兒還要小上兩歲,聽到此話紛紛疑惑地看向魏蘊。他們不過點頭之交,何時成了可以彼此拜訪的好友了?
然而魏蘊面色凜然,又自稱是好友,他們也不好否認,只能禮貌地乾笑兩聲,不知如何作答。
「無事,我與子淨交好,你們能有所往來也是好事,落座吧。」
趙統一雙兒女的性子似乎也隨了他的沉穩靜默,酒宴上並未多話,只有在有人問話的時候才點頭應答。不知是否是魏蘊在此的緣故,趙統在信中曖|昧不清的態度此刻全然不見,在酒宴上宛如一個愛護她的長輩,只問起她的課業喜好,以及在洛陽遇見了什麼趣事,並未有冒犯的舉動。
桌案上備的果酒微酸,苦澀嘗過後是綿長的回甘。
薛鸝酒量很好,飲酒如飲水,倒是魏蘊兩杯酒下肚,面上便染了一團紅雲。
「這酒醉人,姐姐還是少喝的好。」她小聲提醒了一句,魏蘊應了一句,嘀咕道:「我要等酒氣散了再回府,否則叫母親撞見了,必定要我抄寫家訓。」
「府中的早荷開了不少,魏蘊若是醉了,不如帶她去走一走醒神。」趙統放下酒盞善意地提醒她。
薛鸝也沒想到魏蘊酒量會差到這種地步,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俯身去詢問魏蘊的意思。
聽到她的話,魏蘊起身道:「正好散散酒氣,走吧。」
蓮池不算太大,早荷在蓮葉遮掩下稀稀疏疏地開著,站在廊下的陰涼處能感受到涼風拂面而來。魏蘊小聲道:「鈞山王似乎對你有話要說,你既心中不願,不如坦蕩地與他說清。他在朝中的名聲不差,未必會因此為難你。」
說完後她安撫地拍了拍薛鸝的手,朝著迴廊的另一處走去,站在了趙統的兒女身邊,目光卻仍是落在她身上,時刻望著她這處的動向。
「薛娘子。」趙統站到了薛鸝身邊,低頭目光灼灼地望著薛鸝。「上次一別,未曾來得及好好謝過你。」
「舉手之勞,鈞山王不必介懷。」
「洛陽的景致很好,我多年不曾回來,前些時日一直忙於政務,尚未有閒心四處走走。」趙統的手撐著圍欄,手背上有明顯的疤痕,似是不知如何開口,手指也無意識地摩挲著。「不知能否請薛娘子一同……」
換做旁的男子,薛鸝可以隨心地應答,然而如今站在她眼前的是鈞山王,不是那些任她戲弄的少年人。
薛鸝苦思片刻,正欲開口卻被他打斷了。
「聽聞薛娘子在魏府過得不甚舒心,若是日後有什麼難處,盡可以來尋我。當日你救我性命,往後我自會護你周全,若你願意離開魏府,我……」
趙統說的認真,薛鸝連忙道:「多謝鈞山王好意,只是魏府上下待我很好,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
她並未回應出遊一事,趙統心中瞭然,說道:「如此我也算放心了,有何處不好儘管來尋我。芸娘與你應當聊得來,若你們二人能成為密友再好不過。前幾日有人送了一匹上好的羅布,顏色很是襯你,我留給你做衣裙了。」
薛鸝聽到趙統的話,心中是一團亂麻,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她不是什麼淡泊名利的人,被一個有權有勢的男子如此對待,心中的確會有生出些不該有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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