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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強烈的震撼讓他屏住了呼吸。白蛇不知何時已經爬出了衣裳立在他的肩膀上，微眯著眼睛享受著漸暖的微風。
「只是可嘆黃帝一脈與炎帝後人代代相爭卻始終討不得巧冰渠化的萬里冰川竟還敵不過祝融的一點發間之火。炎帝承天命，轉運道，黃帝如何同他爭？」陸吾感嘆一聲。
「哪裡有什麼天命運道，這不過都是你們人類編纂出來為自己開脫罷了。」白蛇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帶著幾分冷漠和蔑視。「當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已經是陸吾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古樹沉吟，他以自強辯之，白蛇冷言，他又如何辯答？
白蛇卻繼續道：「你看這片冰川，一生固守這裡不能挪動半步，但化作了水，升為了霧，便可逍遙四方，不受拘束，你又怎知今日的融冰化川不是他的心愿，不是他早就計劃好的。萬年困火，夠了。」
陸吾心湖一動，冰塊已經全部融化，變成海水隨波逐流，被太陽蒸乾化作水霧，隨風遠走，又凝聚成雨滴落下，或成冰，或再次化作水霧，天理循環，如此生生不息。
這就是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仁慈，以萬物輪迴昌盛。陸吾識海中仿佛轟地打開一扇大門，他心思一動再次來到識海中。
靈海平靜無波，不斷衍生的靈氣暗含某種運道在識海中運轉，又重新回到靈海中。他盤腿坐下，天靈蓋飄出一縷神識隨著融入靈海中，隨它起伏徜徉，游弋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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