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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哥哥好像也沒那麼難出口,只是多了些輕佻,少了曾時情意。
還是黏膩的,松苓似喚情郎,糊的淙舟耳根癢。他欲後撤,松苓卻追的緊,他想將人扒下來,可這狐狸力氣不小,雙臂一扣像是打了個結。
「你不許扒我,」松苓貼的更緊了,「我給你續命,給你養魂,被你使喚來又使喚去,可你呢?一口一個崽子叫的可歡?你真當你是我爹嗎?如今還翻臉不認人,想要將我趕出去。」
他越說,心底的那汪水便沸的越厲害。松苓一臂扣著人後頸,另一隻手順著淙舟肩臂滑下,他滑的慢,指尖涼,隔著裡衣貼著這人的熱。他一路滑向淙舟手腕,指尖一轉,將那腕箍住。
「你摸,」他引著淙舟摸向心口,「你神魂不穩,這世間良藥難尋,除卻鳳凰淚,便只有這九尾狐血。」
指腹下是一層不規整的傷疤,淙舟眉頭緊蹙,那汪沸水似是沿著指渡上他身。
松苓倏地用力,將他掌心摁在傷疤上:「你受了我百年心頭血,我為救你,險些連命都搭進去,你可認這帳?」他不等淙舟回答,兀自說著,「原是我一廂情願,你不認也罷,可從前你我共赴巫山,渡雲雨,享歡好,你奪了我的身,這筆帳你是不認也得認。」
前半句淙舟聽得還生出些愧疚,只是這狐狸越說越離譜起來,一言一詞差點將他餘下的魂魄擊散,他眉心不展,覆在胸口的手不自覺的打顫。
「薄情郎…」
狐狸還在說。
「負心漢…」
松苓垂首抬眸,眸中流出壓抑的百年。
「你自個兒倒是忘得一乾二淨,兀自逍遙,」他只看那一眼便又斂起眸子,額頭抵在淙舟肩上,「只留我一個,獨自將這苦果啃了百年。」
帷帳分割夜色,只透過些許的白,孤光暗影微籠,襯的松苓愈發蒼白。
那聲音似在耳邊,又像是越過天邊。
淙舟抬手撫過松苓後腦,只輕輕一揉,便脫手離去,狐狸的委屈快要將他泡透了,做不得假,可他也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
他立在床邊,任憑松苓傾訴。
尾巴搖不動了。
松苓有些想哭。
第5章 玉牌
他二人僵持少頃,松苓一口咬上舌尖,以疼痛來掩蓋心頭酸澀,縱使有千般委屈萬般難,也不能現在哭。
這人還什麼都不記得,他哭的再凶又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我困了,得歇著,」松苓抬起頭,眸子掠過脖頸的血痂,稍稍偏開了眼,「把你養好了,我這身子可還虧損呢,你個不知疼人的薄情郎,叫我拖著病體東奔西走,你可爽?」
「我不知…」淙舟啞然。
「你當然不知,你姓氏名誰?家住何方?師承何處?你通通不知,就連主人家問你名諱,你都要去看那玉牌再答,」松苓嘴撅的可以掛油壺,「全跟著你那一魄丟去天邊了,還找不到…你既知曉去看玉牌,怎的就猜不出這玉牌來自何處?」
淙舟抬手摸向腰邊,卻只碰到衣擺,他錯步探向一旁圓凳,想要將那外衫上的玉牌取過來,可他忘了那狐狸還扒在自己身上,剛探出手,就被松苓拽了回來。
「夜深了,先睡,明兒再看。」說著松苓也不鬆手,直直仰躺下去,眼看著後腦就要撞到牆上,松苓還是一臉笑模樣。
淙舟猛的被他拽倒,再想護著已然來不及,凌空時他倏地緊環過松苓的腰,一腿跪上床,用力一轉,整個人砸在床上,後腦刻磕上床榻,好在那坨被子還堆在那裡。
松苓化人分量不輕,把人砸的悶哼一聲:「可壓著哪了?」他忙不迭的撐起身,半騎在人腿上,神色微慌,就要解人裡衣,「才養好的可別又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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