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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苓心頭驟然一頓,他這是第二次見到長離如此神情,上一次是在丹水邊,長離的眸子被潤出了水,而今依舊被柔情潤著,可似乎又有些許不同。
松苓望著長離,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長離緊抿的唇和微蹙的眉頭,都給那雙眸子添了一絲…
松苓也微微擰起了眉,他瞧出了一絲隱忍。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狐狸洞中還未曾點燈,不知是忘了還是有意為之,他二人都沒去管那落了灰的燭。
「長離…」松苓動了動唇,下巴被捏的疼。
長離像是從夢魘中猛地脫出,他鬆開了松苓,退了三步隱入石壁下的黑暗,他道:「別說。」
——
松苓這情竇說不開就連個花苞都不曾有,說開便是開的猛,山窪窪里都能塞滿了花。
自那日起,他便極少往丹穴山去,長離不曾說謊,丹穴山上的確稚雞肥,可他不敢見長離,每每想起那日的狐狸洞,他便心生尷尬,故而他舍了那肥的流油的稚雞,整日窩在狐狸洞裡。
淙舟那邊也不知在忙著什麼,那穗子已是許久不曾被人觸碰,松苓感受不到淙舟,這邊還躲著長離,以往整日偷雞摸魚上房揭瓦的人倏然閒了下來,他長到這麼大都不曾這樣無趣過。
月余,北風攜雪來襲,塗山山巔一夜之間積起一層極厚的雪,松苓一身淺青衣衫沒在雪中,風捲起瓊花,遠望去,竟也難瞧見人影。
山巔之上有一隱蔽洞穴,不刻意去尋極難尋到。大雪掩埋了山路,風又迷人眼,反正周圍無人,松苓索性褪了衣衫化為赤狐,四腳點地攀著雪王山上去。
腹上的毛被雪洇濕,風一吹,凍上了一層薄冰。松苓在石穴門口抖了抖身上的冰雪,歪頭琢磨了一會,向那石穴中那張竹床上蹦。
他跳上了矮桌,接著後腿用力一蹬,床上睡著的老者聞聲回過身來,才睜開了半隻眼,就見得一火紅的影向他飛來。
「我來了爺爺!」松苓見人醒了,大叫了一聲。
「呦嘿!小狐狸崽子!」老者猛地睜開眼,抬手掐住了飛來的狐狸,松苓被人猛地捏住了肚子,老者力氣沒收住,他早上用的飯食都險些被擠出來。
「爺爺我死了你會開心嗎?」
「說什麼胡話?」老者晃了晃手中的狐狸,「好端端的怎麼就死了?」
松苓扯出一絲苦笑,扭了扭身子,想要動一動被束縛的臟腑:「可是爺爺,」他喘著氣說道,「你再不鬆手,我要被你捏死了。」
老者怔了怔,下一瞬倏地哈哈一笑,笑聲直穿過山風,激得雪震,若是笑的再大聲些,外面怕是要雪崩。他坐起身來鬆了手,將松苓放在膝頭,一手輕揉著狐狸被他捏疼的肚子,一手伸到後頸,把繞了一圈的木牌放回胸前。
那木牌乃千年梧桐所制,為多年前鳳凰所贈,上面刻著文弦,是老者的名。鳳凰那塊刻著憐幽,不知是隨著鳳凰骸骨一同消失了,還是在那次神魔大戰是落在了何處,文弦尋了許多年也不曾找見,昔日友人給他留下的念想,便只剩了長離。
「今兒個怎的來看我這老頭子了?」文弦翹起了二郎腿,一頭銀髮披散,「在長離那裡玩夠了?還是把人家前頭吃光了?」
「我哪有那麼貪嘴?」猛然聽得長離,松苓還是有些不自在,他言語稍頓,「那個,爺爺…你會不會傳音?用符篆也行,教教我唄。」
「你跟長離連個山頭都不隔,傳什麼音。」文弦將木牌收進前襟,拍了拍松苓的背。
「不是跟長離…」松苓驀地有些羞,小聲嘟囔著,「我跟長離有什麼好傳的我倆都很久沒見面了。」
「你說什麼?」文弦沒聽清,微微彎了彎腰。
「沒說什麼,」松苓打了個滾,肚皮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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