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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說，&ldo;龍息全開許會傷到你。&rdo;
&ldo;好。&rdo;狐二不明所以地點點頭，然後將他微卷的額前發扔在空中：&ldo;去吧。&rdo;
銀色捲曲細絲如吹散的蒲公英，在空中輕輕漂浮著。狐二心中生出不舍，下一刻便堅定地吟誦起來：
&ldo;思無邪，念無涯，若得見卿，山海相隔不相負，生死相離不相欺。&rdo;
狐二將自己的元丹吐出，如絲如線的額前發借著妖力，結成一張細密的銀網，將殘掌和逆鱗緊握在一起，兩樣傷痕累累之物如心臟般起伏著，仿佛那銀網有了生命一樣。
&ldo;蒙塵。&rdo;龍王睜開了金眸，靜靜地看著虛空，當年狐二看不到的畫面，清晰地出現了在他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周日沒更。
第19章 斷前緣(二)
&ldo;淵!&rdo;
蒙塵是人形，身上的布衣已破舊不堪，眼神仍極明亮，他本蜷在一團紅火之中，見到龍王后，竟掙扎著站了起來，笑著問他：&ldo;你的傷還沒有好吧?可還疼?手骨上的肉足夠你化形麼?&rdo;
&ldo;蒙塵。&rdo;龍王輕輕地叫他名字。
&ldo;金眸啊……是又要開龍門了麼?&rdo;
&ldo;你竟然還活著麼?在哪裡?我去救你。&rdo;
&ldo;我應是在他腹中，&rdo;蒙塵驕傲地說，&ldo;我的肉只有你才可以吃，所以他消化不了我。&rdo;
&ldo;我以為你已經死了，&rdo;龍王痛苦道，&ldo;現在看竟是生不如死。&rdo;
&ldo;你不要難過，我也許是快死了。&rdo;
&ldo;我竟對不起你至此。&rdo;
&ldo;你怎麼能來看我?我竟然看到金眸的你，還聽到了你的聲音。是我在這裡困了太久，做了夢麼?&rdo;
&ldo;九尾家二公子送我來見你，&rdo;龍王仔細地望著他，&ldo;許見不長。&rdo;
&ldo;九尾還有這樣的術法麼?定要好好謝謝他才行。&rdo;蒙塵笑著對他說：&ldo;我極愛你。剛喊你名字時，我聽到你許多心音，聽見你覺得心痛，還聽見你在問我這個問題。&rdo;
&ldo;你無需哄我，&rdo;龍王輕聲說，&ldo;我……&rdo;
蒙塵在那團紅火中艱難地向前挪了挪，仍笑道：&ldo;其實被這墮仙吞了的時候，我便想說，我愛你很久了。伴生獸本不應開口，只安心做龍的影子，但我想和你相識，想和你聊天。我自認懦弱無能，當年於密林中開口喚你已是我全部勇氣所在了，所以，對不起，以前沒能告訴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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