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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对董雪温和地笑了笑,已表心领神会,大病初愈般无力地抬起手,轻轻揩去董雪脸上的泪珠。目光慢慢地移到左边化妆台上的烟上。
董雪眼神紧紧偎依着高云飞的目光,善解人意,动作延缓又不得不地,伸手去拿化妆台上的中华香烟。
董雪优雅地抽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像是清理了烟嘴,更像是要吸走烟丝内的尼古丁。)把烟卷悉心地递到高云飞唇边。高云飞微张双唇衔接时,董雪自然又恰如其分地松手,烟卷从高云飞没叼住的双唇间,滑落在董雪早就垫好的、裸露的大腿上。仿佛听到“嗞”的一声。
“乡巴佬”三楼二号房间,高云飞半靠在床枕上,董雪坐在他身边。
董雪:“哎哟……”(董雪蹭的站了起来,烟卷抖落到地上)。
高云飞忽地坐起来:“烫着了吗?”(意识完全清醒了过来。)
董雪:“嘿(故意笑了笑,更像是发自内心的笑。)……看把你吓得。没有烫着。”
董雪弯腰捡起滑落到地上的烟卷,递给高云飞:“给。”
高云飞看到董雪温和的脸上堆满笑意,气得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烟,放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摁灭。揉碎。
高云飞:“你……你……你还能笑得出来?我看看烫着没有?(伸手拽董雪。)”
董雪:“不用,真的没烫着。”
高云飞硬把董雪拽坐到床上,看着董雪洁白、光滑的腿上被烫红的地方,像白雪皑皑中盛开的一朵寒梅,格外耀眼、夺目。
高云飞愠怒:“看你,还说没有烫着,这里都快烫熟了。坐好!烫伤药在哪?”
董雪笑吟吟地:“没有。”
高云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笑!我去拿牙膏抹上,兴许能管点用(光脚跑去卫生间拿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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