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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打斷了他的話:&ldo;你明知城主忌諱提那些,還說?&rdo;
姚黃閉了嘴。
魏紫嘆了口氣,說道:&ldo;什麼叫&l;有悖世俗&r;?別人不敢做的,城主敢做,就是有悖世俗麼?我倒覺得小月很好。在城主身邊這麼多年,我從未見他這般真心舒意過,你若真的明白,又怎會同我說這些?&rdo;
姚黃怔怔地看著他,仿佛有些難以置信:&ldo;……可我們當初是為什麼被送到城主身邊來的,你忘了麼?總不能眼睜睜看他把自己和小月都陷入困境而不加以提醒吧?&rdo;
&ldo;我記得。&rdo;魏紫平靜道,&ldo;但我更記得,這些年城主是如何待我的。別人想要如何&l;關心&r;城主我不管,但我只會做城主交代我做的事。&rdo;言罷,又問他,&ldo;你突然為這件事如此著急上火,是否因為於首座說過什麼?&rdo;
姚黃愣了愣,一時之間在&ldo;明人&rdo;面前也不知該不該掩飾。
魏紫就看出來他在默認,於是說道:&ldo;於首座有他的立場和為難之處,這些我明白,你以為城主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你們以為城主不知道罷了。姚黃,我勸你一句,要為城主好,就要完全站在他的立場,而不是從旁人的角度來自以為是地替他做決定。下回若於首座再來找你幫忙,你不如直接告訴他,既然知道以城主的性子是絕不會接受他們所以為的那種婚事,又何必為此苦惱?該如何做,城主自有決定。&rdo;
姚黃一時有些啞口無言,默默沉吟了良久,才終於明白了原來不知不覺間魏紫早已走向了和自己不同的路。
他還在原地躊躇,不曾來得及仔細思量過原來的身份和現在的身份有什麼衝突,尋思著&ldo;難道不都是為了照顧城主&rdo;的時候,魏紫已經成熟到了不僅可以獨當一面,成為仙引真正能委以重任的人,而且已經很清楚地明白了那兩者的界限,並作出了徹底的選擇。
他回想起昨天於睦獨獨來找他商量勸退蘇步月的事,還叮囑他不要把這事告訴魏紫,說是怕魏紫性情綿和狠不下心露出破綻。現在看來,大概是早已看出了魏紫和他們的不同吧……
魏紫將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語重心長道:&ldo;你也長大了,好好想想我說的話。&rdo;
姚黃卻已經在恍然之後當即下了決心:&ldo;哥,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從今往後我也會同你一樣的。&rdo;
魏紫暗暗鬆了口氣,欣慰地點了點頭。
停香台里,仙引擱了筷子,正含笑瞧著坐在他對面抓腦袋的蘇步月。
&ldo;你今日一大早就跑來獻殷勤,又是親手下廚又是布菜,&rdo;他說,&ldo;此刻吃個飯也心不在焉,可是有什麼話想說?&rdo;
蘇步月猶豫了一下,說道:&ldo;其實……說來話長。&rdo;
仙引便問她:&ldo;可能長話短說?&rdo;
我也想啊,可是怕說得太短你就光聽了讓你生氣的部分,也不聽我解釋了……蘇步月覺得這番坦白還真不能省詞少句,於是道:&ldo;還是吃完飯再說吧,我慢慢跟你解釋。&rdo;
&ldo;若是不急的事情,可否等我回來再說?&rdo;仙引溫聲問道,&ldo;給萱如療傷的時辰快到了,我要過去一趟。&rdo;
蘇步月一怔,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還有這事,她頓覺有些懊惱,慶幸自己還沒有把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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