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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雨满脸厌恶，道：“这贱丫头竟然还做起直播来了？身为顾家人，却在外抛头露面，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们的脸都要给她给丢尽了！”
冯雨看一眼直播间，满脸涨红，怨恨道：“音符直播？给我等着，我这就让人把她的直播间给关了！”
顾可可拉住了冯雨的手，一副很是为冯雨着想的样子，“妈妈，还是算了。小姐姐不想回老家，要留在扈城，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挣钱了。
如果我们把她的直播间关了，她一定会再到顾家来的。我不想她再来惹妈妈不开心！”
冯雨一想也是，要是真把直播间给关了，到时候那野丫头又赖上顾家，家里的男人们肯定会舍不得赶她走的。
还不如就让那野丫头继续当个笑话，越多人知道她干了什么，顾家就越不可能接纳她！
冯雨抱起顾可可，“还是可可贴心，我们就该是母女！明天，明天我送你去幼儿园，顺便敲打敲打那野丫头，别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妈妈，你对我最好了！”
顾可可软乎乎地撒着娇，低下头，掩去唇角得意的冷笑。
施渡，你一个六岁的小屁孩，拿什么跟我斗？！
……
次日，陈小伟打着哈欠将施渡送到幼儿园门口。
施渡倒是精神满满，背着小书包，小背脊挺得笔直笔直的，像小白杨似的。
陈小伟不放心地往她的书包里塞小饼干，“和同学们分着吃，多交朋友少操心鬼……大人们的事，好好上学，知道了吗？”
施渡点头：“知道了，小胖叔叔！古德拜！”
陈小伟咧嘴笑：“还学会讲英文了，进步挺大！”
一个衣着精致的女人拦住两人的去路。
陈小伟抬头看了一眼，不认识！
施渡抬头看了眼，懒得理！
一大一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分给冯雨，冯雨的脸都要气歪了。
“见到长辈不打招呼，这就是你的教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要是站在这里的人是可可，早就已经跑过去关心她了。
不是自己养大的，就是不贴心，也别怪她这一颗心都偏着可可了！
陈小伟张大嘴巴，左右看了几眼，不确定道：“妈妈？”
施渡“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冯雨本就怒气盈盈的脸，这下更是黢黑，“谁是你妈！施渡，你给我滚过来！”
施渡双眸弯弯，歪着脑袋，眼神清澈地看着她，“阿姨，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而且，我们也不熟呀！”
陈小伟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小渡的妈妈……等等，小渡的妈妈？小渡不是孤儿吗？！”
冯雨懒得跟这么一个粗人解释自己和施渡之间的恩怨，涂得鲜红的指甲直直地往施渡的脸上戳去，“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拿着一张没有任何法律效力的纸，就敢在外面胡作非为。
我看你就是跟那些乡下人待久了，染上了他们那些臭习惯。尤其是你那个爷爷，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怎么教养的孩子，难怪会暴毙，这都是报应……呃！”
冯雨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一只手给掐住了似的，再也吐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