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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在了这边,试验了好多遍,却都和暮晚摇母亲那个不一样。言石生也不气馁,在一遍遍重试。
暮晚摇就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看他辛苦看了一整日。
他垂着眉目,面容清肃,一言不发,这副样子看在暮晚摇眼中,实在有趣。
现在闻到酒香,暮晚摇盯着言石生的侧影,才想到他好像很久没换过姿势了。暮晚摇从旁边摸出扇子来,换个随便的屈膝坐姿。
她摇着扇子,大约因屋中沉闷,她太久没说话,开口时便声音酥懒、勾魂摄骨:“阿郎。”
然而媚眼抛给了瞎子。
言石生没反应。
暮晚摇将手中镶着珍珠的羽扇抛过去,砸上言石生后背,再唤了一声:“阿郎!”
言石生侧过脸,诧异看她:“……你在叫我?”
她怎么又换了一种称呼?
暮晚摇哼一声,在他起身将她扔过去的羽扇还回来时,她用羽扇托着下巴,含笑道:“他们在外面喝酒,好香的酒啊。阿郎要喝一盅么?”
言石生笑一下,摇头:“我怕误事,性不饮酒。”
暮晚摇:“……”
她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想这是什么奇葩怪物。不过才十七岁,居然能忍着不喝酒。整个大魏,不喝酒的怪物,屈指可数吧。
暮晚摇嗤笑:“你也太谨慎了。”
他微微笑,不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去照着书研究膏子去了。暮晚摇看到好几种样式摆在他面前,他却仍不太满意。
暮晚摇有些无聊。
两人坐得近,她看到言石生那淡然沉静、清心寡欲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打扰他。
她伸出脚背,鞋尖在他背脊上轻轻一戳。暮晚摇:“阿郎!”
娘子以脚来踢他,似轻似重,似惩罚,又似打情骂俏。让人心里又热又冷,背脊上忍不住泛起一层过电般的战栗感。
言石生僵硬回头,灯烛后,她襟口微露,流乳光暖。
他脸蓦地有些热,侧过脸后尴尬道:“……娘子还是不要叫我‘阿郎’了。”
叫得他一身冷汗。
暮晚摇才不理他,她与他聊天:“我且问你,那日我的侍女们因为诬陷你的三弟而被我削了发,之后又被打了三十杖,这事你还记得吧?”
言石生低头,淡淡“嗯”了一声。
暮晚摇托腮:“你之后去看望过她们,给她们送过药么?”
言石生诧异,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他摇头:“不曾。”
暮晚摇:“哦,区别对待啊。方卫士受伤你就去看望,我的侍女受伤你就不去。我想不通原因。”
言石生没说话,也没回头。
暮晚摇不紧不慢地摇着她的羽扇,他既不回答,她便再次伸脚去戳他。罗裙曳锦绣,她的珠履华贵,一下又一下地戳言石生的腰。
而她口上含笑:“阿郎,怎么又不理我了?”
言石生终是被她逼得没办法。
他起身,坐得离她远了些,才回答:“暮娘子,我不是圣人。那日我亲眼看到她们污蔑我三弟,我三弟差点被娘子的剑所伤。我怎么可能不怪她们,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地去看望?我没有好心到那种地步。”
暮晚摇诧异:“你不是滥好人么?”
言石生无奈抬头:“我什么时候是滥好人了?”
他的长目与她圆而清的眼眸对上,二人对望片刻,沉默之时,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二人皆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言石生低头制膏子。
暮晚摇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有些心不在焉。
她发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问言石生:“你的膏子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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