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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
看着在大厅中，正在展览牌前参观的中年人，他便知道，眼前之人很有可能是何老的子嗣。
毕竟两人的国字脸实在是太像了。
而就在王波打量这个中年人时，那人头也不回地开口道：
“天道酬勤。”
“你知道，这展牌上的几个字是谁写的么。”
王波双目微微凝视，看向墙壁上挂的四个大字。
“这字穹劲有力，下笔之人，其力、其势皆浑厚无比。”
“没有几十年的功底做不到如此程度，我才想应该是何老的墨宝吧！”
“不错！”
“正是我父亲的字，小时候，他曾经指着这几个字告诉我，这做科学研究便如同书法般，没经过时间的打磨，终是镜花水月。”
说话间，那人转过身来，双目露出如鹰隼般的锋利。
“现在早就不是那个，苹果掉下来便能发现万有引力的时代了！”
“没有大量的研究，推论，没有大量的时间打底任何人都无法在科学这个领域取得丝毫突破！”
而面对这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王波自然是不惧，毕竟他也是系统在手的人。
“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你终究还是太小看人类的潜力。”
那中年人闻言眉头一皱刚欲开口反驳，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号码，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犹豫了半晌后，他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何耀汉！！”
“你个臭小子，现在在哪儿呢！！！”
听着电话那头，何建华中气十足的声音，何耀汉心中无奈的同时也泛出些许温暖，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自家老爹这么吼自己了。
“爹，我在北熊国做调研呢。”
“放屁！研究所的保卫处，都快把家里的电话给打爆了！”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家来，不许打扰小波做实验！”
而此刻的王波，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人前素来稳重的何老，在自家儿子面前还有这一面呢。
这瞬间让他想起了远在千里外的黄海亮夫妇。
应付了几句话后，何耀汉总算非常艰难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轻轻摇头道：
“我还是不相信，你一个高中生，能做出来什么震惊世界的发明。”
“我不妨告诉你，老爷子清廉一辈子，从来不求人。”
“但是为了能给你凑齐这些钱，他几乎求遍了身边所有的人！”
闻言的王波呼吸一窒，他能想象到，素来要强的老人为自己开这个口有多么不容易。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他因为你被世人戳脊梁骨，你若失败会毁了他一辈子的清誉。”
“这点，你懂么？”
听着何耀汉的话，王波郑重点头道：
“我懂，所以我不会失败。”
“你的顾虑，我了解，但这毕竟是你父亲的选择不是么。”
“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你不要离开华国。”
“公证会召开的那天，我会让你明白，你父亲究竟让何家搭上了一艘怎样的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