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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裴府,她托著滿身疲累入到院裡。院裡灑掃迎門的人看她的目光躲躲閃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慕晚晚覺出不對,快步回屋,屋中沒掌燈,甚至連一個下人的人影都不見。推門迎面鼻下是一股靡靡曖昧的味道。
她不再是閨閣的姑娘,這股異味熟悉無比。
跟在後面的柳香不知,開口道「這些小蹄子都是怎麼回事,屋中這麼大的味道也不知收拾收拾!」
慕晚晚閉了閉眼,雙手攥緊,一步一步走到水墨九曲屏風處,定住腳,這幾月里發生這麼多事,早就沒有什麼是她承受不住。她沉口氣,步履頗為踉蹌,若不是扶住屋中的桌案,險些摔在地上。
「柳香,掌燈。」慕晚晚嗓音沙啞,指縫的傷只做了簡單處理,雙膝在宮中的青石磚瓦上跪得酸痛,被馬車顛簸的青紫那些傷痛似是全部都爆發開來。
柳香點燃燭火進來,昏暗的風光照得裡間一切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圍幔垂落在地上,床榻皺亂,被褥蜷成一團,上面粘膩水漬,斑斑點點,耀武揚威地嘲諷她。
嘲笑她識人不清,嘲笑她三年的無知蠢笨。
多麼,多麼的令人可笑!
她一心歡喜的夫君,竟用這種方法羞辱她。
柳香再不識人事,也知道床榻這一團亂是怎麼回事,她怕夫人傷心,放下燭火,急匆匆地上前把被褥全都抱起來,「夫人奴婢這就都處理了。」
「扔了!」慕晚晚哭不出來,只覺疲憊厭惡,輕聲嘆氣,用最後的力氣怒聲嘶吼,「全部都扔了!」
柳香點頭,飛快地跑出門。
慕晚晚落座在木凳上,今日的兩眼哭得紅腫,乾澀腫痛。忽地,她記起那一雙金線雲紋的金靴,那個高高在上,把她父親打入牢獄的帝王。
婉沛說是她在李胤耳邊吹了枕頭風,讓她父親下獄,她多少不信。雖第一次見到大昭的開國皇帝,但慕晚晚有種直覺,他不會輕易受女人左右,若這件事真是他暗中謀劃已久,怕她當真是沒多少可能救出父親。何況今日他那一番話,讓她的心裡更是沒底。
夜色深,年輕的帝王拉開圍幔下榻,身上只著了一件中衣,衣帶沒系,露出精瘦的胸膛。身後一隻素手伸出,纏住他的腰,指腹在下面打轉。婉沛赤身貼在後面,嬌聲,「皇上,這麼晚了,您就在這歇著吧。」
李胤薄唇抿成一線,眼睛落在下腹的手上,聲音沉下,「朕記得和你說過,做好自己的本份,侍寢不是非你不可。」
婉沛黯然,落下手,垂眼道「臣妾知罪。」
她一直都清楚,大昭的這位帝王,殺伐無情,雖不貪戀美色,但後宮中的女人也從未少過,若不是她識趣,沒有母族牽絆,怕是今日住在這的人還輪不到她。
想到當初,她為了一朝飛上枝頭,不惜在隆冬之時著素衣做水袖舞,好在還算順利地得到了帝王的恩寵,留在了他的床榻上。但婉沛心裡何嘗不明白,她不過是李胤拿在手裡與皇后抗衡的棋子。
楚雲軒外龍攆一直備著,福如海在屋外打瞌睡,眼皮半耷拉著,忽聽門響,本應在屋內安寢的人突然出了來。困意瞬時盡無。
福如海忙上前恭敬,「皇上。」
李胤儀容休整,寬肩窄腰,明黃的龍袍穿在身上,襯身姿高大。畢竟是馬背上的君王,殺伐中透著血性。他一手背在身後,拇指的玉扳指轉動,「去椒鳳殿。」
福如海一愣,皇上許久不去皇后那了,今兒是怎麼了,竟然夜裡起來要去皇后寢宮。只一瞬的想法,倒底君心難測,福如海是個人精,不敢多問,立刻垂首,道「奴才遵旨。」
「擺駕,椒鳳殿。」
第4章
椒鳳殿早已安寢,小太監來傳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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