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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忏悔录给大家听哦……”
石破天惊的声音吓得头顶的乌云都散了。
有刘云芳协助,社员们来得很快,包括上次没露面的很多人都来了,老老少少,围在山坡前,像嗷嗷待哺的小猪,翘首以盼的仰着头,陆建国庄重的走上山坡,展开信纸,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粗犷,浑厚的嗓音大声朗读,“艰苦的工作就像担子摆在我们面前,担子有轻有重,有的人拈轻怕重,把重担子推给人家,这是不好的态度,作为下乡知识分子,吃苦该抢在大家前边,担子捡重的挑,活捡重的干才是对国家的报答,过去一段时间里,我只想着如何更好的报答培养我的党,培养我的国家,以致于迷失了方向,给某些同志增加了负担,后来我幡然醒悟,雄关漫道真如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可越过去……”
陆建国自认为自己感情丰富,慷慨激昂,满富感染力,和公社干部给他们搞思想建设时不相上下,照理说起承转合处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才是,然而当他最后个字落下,社员们面无表情一脸懵逼,完全不在状态,这配合程度……叫他心累。
他低头望向第一排的薛花花,她正捡背篓里的猪草擦手里那把镰刀,陆建国打了个哆嗦,慌慌张张就把信纸还给了梁兰芬,“不行不行,太生硬了,读着拗口,拿回去重新写。”写的多是领导人语录,让他看不出来呢,没有诚心,不过关。
纸塞到手上,梁兰芬表情僵硬,她顺着陆建国的视线看向下边,薛花花双手环胸,那把镰刀竖在手臂间,好像洗过似的,分外干净,她缩了缩脖子,硬着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话,“队长,我只能写出这种水平的来。”
“什么?”陆建国吃惊,随即难以置信的发问,“你是大学生,写文章就这么点水平?你看看社员们,他们谁听懂你说啥了?”
社员们极为配合的摇头,少数个别的点头,见周围人摇头又纷纷跟着摇,不就是挑担子吗,和她梁兰芬有什么关系,挑担子的活是队长分配的,知青房压根分不到好吗?梁兰芬想挑担子?做梦去吧。
梁兰芬眼圈一红,气得直跺脚,“那要我怎么写?”
陆建国无辜的摊手,“我哪儿知道,问薛花花同志啊,她知道。”
在众多视线中,薛花花端端正正的抬起了头,将不屑表达的淋漓尽致,“还说改正?我看你是死性不改,通篇连个名字都没有,谁忏悔啊,忏悔给谁看啊,你要知道,你是向国家忏悔,国家千千万万儿女,你不报名字谁知道你是谁啊。”
“还有内容,忏悔忏悔,当然要把做错的事明明白白写清楚,下定决心改正过错重新做人,这么简单的你都不会,还说报答国家?你少给国家丢脸就算报答了,趁着大家伙在,你赶紧回去重新写份来,免得下次再浪费时间。”
薛花花说完的同时陆德文立刻拍手鼓掌,坚决拥护和支持他妈的所有看法和决定,“妈,你说得对。”
陆明文慢了半拍,好在醒悟及时,赶紧给薛花花补上,陆建勋紧随其后,三兄弟使劲拍着手,嘴里大声称赞,“对,妈说的对。”
薛花花最初让梁兰芬写忏悔书是想让她老老实实待着别作妖,顺便警告其他女同志,以后谁再敢找陆明文帮忙,下场就跟梁兰芬一个样,梁兰芬倒好,写了份避重就轻的忏悔书,因为思考如何更好的报答国家而迷失了方向?这脸皮,比猪身上的皮都厚。
梁兰芬要跟她玩文字游戏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知青房的人想卖薛花花个人情,听到让梁兰芬回房间重新写,有两个知青踩着滑溜溜的泥泞小路,一溜烟的冲回了知青房,很快就拿着凳子和纸笔过来,朝山坡上面红耳赤的梁兰芬喊,“梁兰芬同志,梁兰芬同志,我们把纸笔给你拿过来了。”
十分贴心的送到山坡上,让梁兰芬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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