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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说周天子是何等模样?”
马车辘辘,行走在荒原之上,秦甲威严,杀意弥漫。秦王车驾所行之处,皆有斥候远探,以防有危险危及秦王。
公主夏骑在踏雪之上,一边询问白止,一边观察着周边的景致。
“周天子?也是普通之人!”
白止摇头,或许是因为分封制度、宗法制度,让人觉得周天子乃天下共主,甚至逐渐神化。
但是对于诸侯,越明白周天子乃普通之人,杀之即死。
如今,周王室颓微,王室血脉凋零,更不具威严,对于诸侯来说,已没有约束力。
比如此时,秦王所乘车架,为天子六驾,本为天子独有,诸侯所乘,是为僭越。
但是此时秦王竟然堂而皇之的乘坐,甚至还是前往周王畿,朝见周天子!
而对于周天子来说,此不是朝见,乃是羞辱!
“普通人……”
听到白止的回答,公主夏摇头,随后看向自己身下的踏雪。踏雪如今也已经进入暮年,但是仍然能够承受自己的重量。
她伸出手轻柔的抚摸踏雪的鬃毛,轻声道:“待回去之后,便不让你再上战场了!”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却听白止在自己耳边道:“踏雪说它要带着你驰骋疆场!”
“嗯?”
公主夏疑惑。
“我为神鸟,可通晓踏雪之意。”
这一点白止并没有撒谎,而刚才说的话,也的确是踏雪心中所想。
只不过踏雪的真实智慧也只有普通三岁孩童的智慧,并不能表达太多意思。
它似乎感受到了公主夏抚摸自己的鬃毛,它心情欢快,想要永远的载着公主夏奔驰在疆场之上。
可是它已老迈,它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这一点。
听到这里,公主夏心情低沉,突然道:“师父,可有办法让踏雪重返壮年?”
“……可能有办法吧!”
说实话,白止并没有使人或者其他生物延缓衰老或者重返青春的能力,但是并不知道自己的血肉会不会如此。
而他也想试验一番。于是同意了公主夏的请求,并且道:“待回去之后,我试验一番,若是能成,或许将来能够让夏你青春永驻!”
“青春永驻吗……”
可是公主夏听到这四个字,却并没有太多的意动。
……
虽然秦王嬴荡出发的时间紧迫,但是在路上行走的并不快,且借道韩国,更不敢有些许放松。
以至于,东方六国也知晓了秦王欲朝见周天子之事。
其中,韩国刚刚结束与秦国的战争,且兵败求和,割地赂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