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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更加不好意思,都是自家妹子口无遮拦,让自己在郎君面前出如此大的糗,伸手朝兰娘腰间拧了一把,直把兰娘拧的大呼小叫起来。这才向陈逸说道:“郎君,陛下将我和兰娘赐予郎君为婢,我和妹妹都是郎君的人,郎君何必再将田产分与我们。两位小郎守护龙溪,劳苦功高,就由两位小郎挑选去吧。”
得梅娘含蓄提醒,陈逸这才认识到自己刚才安排太过莽撞。梅娘和兰娘都是自己的人,若是分与她们田产,好像是自己有借她们姊妹二人为自己多索多要的嫌疑。虽然自己并没有贪占田产的意思,不过让方华方旷却不一定这般看。自己一贯把他们二人当做自己小弟,说起话来从不和他们虚情假意,率意而为。如今却是不行了,二人也是有爵位在身,手下也有一帮下人要养,按理也要分与邑户和田产。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梅娘和兰娘参与分配,不知二人又如何看待自己了?
一旁的方华明显察觉到了自己大兄的不自然,笑了笑,打圆场说道:“大兄,自从出京以后,我和十一郎的姨娘【注1】全靠大兄出资照看。你我兄弟,何必又分的如此清楚?再说我和十一郎年纪尚小,不懂得经营。大兄却是精于此道,就全拜托大兄处理了。”
方旷也跟着说道:“大兄,三兄说的是。若是你将这些场矿庄园交于我们打理,说不得会整的乱七八糟,激起民怨。全都交与大兄打理,我们也是放心的很。若是大兄觉得不便,就不如每年分些钱财与我们兄弟二人,也好让我兄弟二人多沾些大兄的光。”
听二人说到这里,陈逸心中有些释然。若是执意下去,反而太过做作,有伤兄弟情分。当下也不再推辞,说道:“行,既然两位阿弟看得起为兄,大兄也就不再推辞了。不过有些事情我要提前给你们说清楚了。一是这些庄园田地我并不打算留下,全部分与无田之百姓。如此即可快速稳定民心,又可促进生产。龙溪西部和江北此次参与叛乱诸部熟僚,只惩处以苗海晏为首的各部头领,其名下田地也全部分与各部民众民,官府做好田契的发放,并且派人前去指导他们耕种。”
龙溪蛮僚生产方式极为落后,尤其是远离汉人居住区的蛮僚诸部,他们大多亦农亦猎,农业方式仍然保持着原始落后的游耕方式,也就是耕地和住所不固定一种原始农业形态。每到播种季节,即在森林或草地中选取地块,毁林、烧荒、掘穴播种,因其工具极为简陋(无犁),又不饲养牲畜,不翻地,不施肥,不除草,播种之后即等待收获。由此就可以想象在这种极为落后的生产方式之下,他们少的可怜的粮食收获量了。在这种生产方式之下,除了部落中有地位的头人、巫师之类的领导阶层外,其他部民生活极为凄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也正是其生产方式落后,部民穷困,各部之间相互掠夺,以争取更多的资源让自己部落生存下去。所以即使在龙溪这土地肥沃,水热条件都好的多的宝地,部落之间的战争也是时常发生。落后的生产方式和各部落之间的频繁战争,造成柳营江流域地广人稀,土地荒芜,开发缓慢。
自梁开拓龙溪以后,龙溪一直被视为蛮荒地域。出于防范的缘故,历任官府对被征服的蛮僚各部并不关心。为了削弱蛮僚各部实力,对各部一直是采用打拉分化的方式,驱使各部之间的相互争斗。至于各部落后的生产方式,反而成了官府用于削弱各部人口的工具,更谈不上去帮助他们改变生产方式,让各部民众富足起来。
陈逸作为后世而来的穿客,对于以前历任官府采用民族处理方式并不认同。因为他知道对于地域的开发,首先需要的是足够的人口。若是他处于明清人口大量剩余的时代,他或许对这种处理方式并不反感,因为他随时都可以吸引大量的流民来开发龙溪。
不过他来到的不是明清,而是全国人口数量还不到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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