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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那三座院落的小路已經被雜草頑石完全覆蓋住,好在二人輕功都很好,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近前。
高高的院牆尚未坍塌,卻也破舊不堪,高大的門洞上方歪歪斜斜地掛著一副牌匾,竟也長出了幾叢青草,細小的蟲豸在匾面上忙碌地來回。
&ldo;這裡當初也該是人聲鼎沸的繁華之地,不過幾十年的時間,便荒蕪成了這副模樣。&rdo;楚飛揚感慨著。
&ldo;這裡草木繁盛,蟲豸橫行,哪裡就荒蕪了。沒有了活人的氣息,自然有其他活物的肆虐。世界本就如此,談不上什麼荒蕪不荒蕪。&rdo;
&ldo;你的大道理倒是越來越多了,我說不過你。&rdo;楚飛揚一挑眉頭,也收起那些傷春悲秋的感嘆,和君書影一道進入大門。
上過幾段斜緩的石階,轉過一個拐角,眼前便豁然開朗起來。一棟棟樣式相似的房子排列在兩邊,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中間圍出一片寬敞的空地,猛一看去倒是頗有氣勢。
但這一次楚飛揚卻沒來得及生出什麼感慨,因為地上明顯多了一攤血跡。即便已經凝固發黑,也仍能看出,最多就是這兩天留下的。
楚飛揚和君書影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都未出聲,一起順著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向前走去。
血跡斷斷續續地往前延伸,到後面已經看不到了。但是一路被踩折的枯草繼續直直地指向了前方。
這長形的廣場兩邊被眾多樣式一致的房子圍起,那裡若是弟子們的住所,這廣場便應該是他們練功的地方。在二人的正前方,卻是一座比其他房屋都要高大恢宏的建築。高高的大門就在眼前,門扇早已跌落在地上,落滿灰塵。
楚飛揚先行走了進去。屋子裡的光線極暗,正對著大門供奉著一尊神像金身,此時已經倒塌在地,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二人一左一右轉過那供奉的桌案,卻聽君書影叫了一聲:&ldo;飛揚!&rdo;
楚飛揚急忙過去,卻見君書影正蹲在地上看著一截白骨。楚飛揚也蹲下身來,眉頭已經深深地皺起。
&ldo;不是什麼野獸的骨頭,是人的大腿骨。&rdo;君書影道,轉頭看到楚飛揚嚴肅的臉色,又道:&ldo;你不用擔心,這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那幾個人就算死了,這時候也變不成這樣。&rdo;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骨頭。
楚飛揚點了點頭,轉而又無力地一嘆:&ldo;你這個安慰人的法子也太獨特了些。換了別人被你這麼安慰幾次,沒事也變有事了。&rdo;
君書影撇了撇嘴,並未出聲。楚飛揚倒是看懂了,又一笑道:&ldo;是,換了別人,我們君大公子也沒那個興致去費心思安慰他。&rdo;
二人剛說了幾句話,卻突然聽到角落裡傳來了微弱的一聲聲響。
君書影站了起來,三根長針敲無聲息地滑到指間,又看向楚飛揚,在他的示意下向後退了兩步。
楚飛揚向那陰暗的角落裡走去,腳步落地無聲。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卻是持續地響了幾次,似乎有人在拿著什麼東西敲擊牆壁。
楚飛揚心下略一思索,幾步走到那牆壁下,蹲下身來也用手敲了敲。那邊的聲音響得更急了,似是回應。
君書影也走了過去,收起暗器。
&ldo;牆後面有人。&rdo;楚飛揚張開五指按住那牆壁。君書影到四周去找機關,楚飛揚卻道:&ldo;不用找了。&rdo;又向那牆壁後的人道:&ldo;你向旁邊避讓一些,我要打碎這堵牆。&rdo;
過了片刻又道:&ldo;躲好了麼?好了就敲兩下牆壁。&rdo;
兩聲微弱的聲響傳出,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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