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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承仙宫的精巧雅致不同,东宫紫柱金梁、檐牙高啄,十分气派华贵。
苏藜以太子储妃的身份被安排入住了侧殿,除了临安还贴身侍候着以外,身边的宫女也全都更换了一波。
身在不熟悉的环境、身边一堆不熟悉的人,苏藜提不起精神,按理该去给太子施针了,可她却迟迟不肯动身,直到太子身边的公公崇锦来催了,她才悻悻然去了太子寝殿。
太子今日精神尚好,仍是坐起身依靠在床榻上等她,见她面如菜色,淡淡开口。
“我知你心中不愿,可事已至此,你面上自是不用表现得这样明显。”
苏藜这才惊觉自己失态,打起了精神来。
“没,只是没休息好而已,殿下今日倒是气色尚可。”
“我气色好,你失望了吗?你也不用过分担忧,只要我好不了,或是死了,你就不必嫁给我。”
自那日酆帝提及赐婚的事后,苏藜整三日都未曾来给他诊治过,他心中自是明了,却也愈发阴郁,说话都阴阳怪气起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藜听着有些来气,她重重将药箱放在木桌上,气势汹汹地走到荀澈身侧。
“躺下。”
她正言厉色的样子倒是让荀澈有些措手不及,只得乖乖躺下。
她一如往常地给他把脉,施针,最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三棱针往手指上一刺,再用拇指往刺破的指尖上用力一掐,鲜红的血便从纤纤玉指上不断涌出。
“喝吧。”她将手指靠近荀澈唇边。
“这,你不是想知道是施针之效还是饮血之效吗,怎么又……”荀澈见她此番动作,莫名有些慌张。
“陛下不是交代了吗,要继续用血。施针是有效,但进程偏慢,那接下来就辅以饮血吧,万一真如国师所说,喝了我的血就能痊愈呢。”
苏藜这番话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荀澈亦有些不悦,一言不发,并未有任何动作。
“喝吧,不然浪费了。”
苏藜说着又将手指向他移近了些,因为手上动作,一大滴鲜血滴落到了荀澈眼前的丝被上。
他盯了一眼那渗开的血花,皱紧眉头,眼中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苏藜见状从旁找来了一个杯盏,将血又生生挤出了不少,流入杯中。
“这样喝吧,就当是喝药了。”
荀澈沉默,忙接过杯盏喝下,已是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天气燥热,殿下的饮食也应再做调理,晚些时候我到太医署跟萧院使商议一下,列一个食疗清单。”
苏藜垂眸说着,无喜无悲。
荀澈点头应允。
“那太子殿下,你先歇着吧,我就告退了。”
“苏藜。”不等她转身,荀澈忙叫住她。
“殿下还有吩咐?”
“我刚说的那话,你别放在心上。”荀澈侧着脸说着,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眼下最重要的是替殿下治病,我是大夫,你是病患,夹杂太多其他情绪于治疗无益。”
苏藜一字一句说着,冷静而克制。
荀澈怅惘,摆摆手道:“罢了,你退下吧。”
苏藜离开东宫后,便立即去到德善堂里开始整理起医书来,萧即墨听闻她要见自己,急匆匆地便来赴约。
“苏……”萧即墨刚要开口,便意识到自己已是不能再这样亲近地称呼她了,“我该叫你什么?济安神女?或是,太子妃?”
苏藜险些翻出个白眼,她无奈道:“院使大人,如果连你也这样,我真的在这皇宫里要没有容身之地了。”
萧即墨见她急了,柔声缓和起她的情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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