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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蘋果。李老太太坐在一旁看著,臉上罕見的帶著笑容。
&ldo;雨這麼大,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rdo;
又林笑嘻嘻地說:&ldo;悶在屋裡頭也沒事做,過來瞧瞧您在屋裡做什麼呢。這些天天氣熱,下一場雨涼快涼快也好。&rdo;
李老太太點了下頭。
其實下這樣的大雨並不涼快,因為雨太大,門窗都緊閉著,屋裡十分氣悶,反而比平時還顯得熱。
魏媽媽進來回話,措辭很小心:&ldo;剛才老黃從後頭過來,說後門左邊的院牆塌了一塊兒。&rdo;
李老太太關切地問:&ldo;是雨水衝垮的?可砸傷人了嗎?&rdo;
魏媽媽比劃了一下:&ldo;哎喲,看我,這話都沒說清楚。您別急,沒傷著人。就是瓦都損了,牆損傷不大。倒不全是雨水衝垮的,是後門外頭的樹杈子倒下來砸的。&rdo;
李老太太放下心來,點了點頭:&ldo;那就好,家裡頭都說一聲,別讓人再到那邊兒去,小心再塌牆了壓著人。等天晴了叫泥瓦匠來收拾收拾吧。&rdo;
魏媽媽應了一聲,又說:&ldo;其實那樹不是咱們家的‐‐是原來老宋家的樹,已經讓蟲蛀空了,風一大經不住,就倒過來了。&rdo;
李老太太唔了一聲,慢慢捋著念珠。
按理說,鄰家的樹倒了砸了自家的牆,這請泥瓦匠修牆的事兒,他們家自然要出人出力。不過老宋家的宅子已經賣出去了,這樹當然也跟著換了主人,新鄰居脾性作派都不熟悉‐‐
既然李老太太不發話,那魏媽媽也就明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家請人整一整也就罷了,犯不著為了這個再去和新鄰居吵嚷。萬一對方不是那通情達理的人,從此鄰裡間起了齷齪,以後怕是沒有清靜日子了。
再說,這樹是宋家在時有的,也是宋家沒照管才蛀的。新主人剛買下房子,只怕注意不到這棵樹不牢靠。就算注意到了,也料想不到今天的風雨這樣大。
其實下人們的消息有時候比主子還靈通。四奶奶和又林是剛知道買房子的人家是誰,可是其實家裡頭的下人,倒是早就知道了。因為主人家雖然不便往來,下人們進進出出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家長里短,早混了個臉熟。
要讓下人們湊在一起不說主家的八卦是非,那簡直比讓他們不吃飯不睡覺還要困難。
魏媽媽說:&ldo;搬來的倒也不是別人家,老太太還記得前些日子往咱們家來的朱家的那位哥兒?買下宋家房子的就是朱家。&rdo;
李老太太有些詫異:&ldo;他們家不是住在京城麼?&rdo;
&ldo;正是。不過想來老人家年紀大了,惦記著葉落歸根吧。&rdo;
其實這是個體面的說法,直接說他們家壞了事,被罷了官,在京城住不下去,未免太刻薄,葉落歸根總是比喪家之犬聽起來中聽。
李老太太搖了下頭:&ldo;聽說朱家的祖籍是杭州府的吧?&rdo;
魏媽媽笑著說:&ldo;還是您記心好,一點兒不錯,聽說,他們老家正是杭州府的。但是聽說朱家這次是老爺子和老太太一塊兒回來的,老太太聽說就是咱們於江人。&rdo;
&ldo;是嗎?&rdo;李老太太問:&ldo;是咱們這兒的人?姓什麼知道嗎?&rdo;
&ldo;聽說娘家是姓董的。&rdo;
姓董……李老太太想了想,多少年歲月變遷,她又是個女子,鎮上姓董的人家不少,並不知道哪一戶的親戚。
還有些話,當著小孩子的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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