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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為何還需要心?&rdo;太妃喃喃念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勇氣,才能面對孫子,而不是把自己放在這種被人打量的地位上。
&ldo;誰都有心的,誰都需要心,不管是好的壞的,不管是恨還是情。都要的!太妃,這會兒我才明白王妃的話,王妃不過是說,你們都沒有心,沒有了心,又怎會真正的痛?&rdo;吳桃的話讓太妃快要跳起來了:&ldo;胡說,胡說,我當然有心,我對她那麼好,對她那麼疼愛,不願意讓別人占了她的位置,我何等有心?&rdo;
&ldo;是嗎?&rdo;吳桃只說了這麼兩個字,太妃的身子就晃了晃,張口結舌地看著吳桃,過了好一會兒太妃才道:&ldo;不管有沒有心,你們都要聽我的,出去吧!&rdo;孟若愚沒有動,吳桃也沒有動,屋內服侍的人都不敢動!
&ldo;你們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我趕出去!&rdo;太妃看著呆若木雞的一群人,幾乎是狂怒。
幾個嬤嬤這才走到孟若愚夫妻面前,自然不是來趕他們的,而是用眼神懇求。
孟若愚輕嘆一聲,對吳桃點頭,兩人走出屋子。太妃看著他們背影,突然哭出聲。太妃的哭聲從來沒有這樣悽厲,從來沒有這樣難過,如同一個被剜了心,一時卻不能斷氣的小獸,在為自己的命運哭泣。
&ldo;究竟是為什麼?&rdo;孟若愚走出屋子很久之後,才冒出這麼一句。三月的風吹在吳桃身上,沒來由地讓她感到一陣煩躁,吳桃按捺不住這種煩躁,對他輕聲道:&ldo;你,知道為什麼嘛?&rdo;
&ldo;不知道,我應該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我就有疼愛我的爹娘,疼愛我的祖母,和我傾心相愛的妻子!&rdo;孟若愚斬釘截鐵地說著,仿佛這一切真的沒有發生。可是,這樣的話,不過是自己騙自己。
騙自己啊!孟若愚長嘆一聲,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ldo;是啊,世子原本是可以這樣的。&rdo;吳桃的語氣還是那樣溫柔,但孟若愚卻聽出一絲諷刺,他轉身握住吳桃的肩膀:&ldo;是不是你也會這樣,你從一開始,喜歡的就不是我,而是一個世子,不管是不是我,只要是世子,只要是你的丈夫,你都可以這樣溫柔、這樣多情?&rdo;
孟若愚的力氣很大,吳桃被他握的很疼,但吳桃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孟若愚,丫鬟們手上的燈籠被風吹過,吹的那些光都變的混亂。
那樣混亂的光照在吳桃臉上,讓孟若愚看出了深深的悲傷!孟若愚掉淚:&ldo;你,是不是……&rdo;
&ldo;我是女子,以夫為天,我的丈夫是誰,由不得我選,我的丈夫對我好不好,也由不得我。甚至以後,我的兒子對我不好,也由不得我!&rdo;吳桃幾乎是嘶吼出聲,她的髮絲已經亂了,聲音也變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掉的一塌糊塗。
&ldo;你,難道不是這樣的?&rdo;孟若愚整個都傻眼了,吳桃冷笑:&ldo;是啊,你是世子,從生下來所有的人都捧著你,疼著你,你那些小小的煩惱,不過是今兒沒吃到喜歡的東西,明兒娘和祖母又吵架了。你根本不知道,要討好一個人才能得到一口飯的悲傷!&rdo;
&ldo;我,我也討好爹爹的。&rdo;孟若愚口吃了,仿佛這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吳桃又笑了:&ldo;討好王爺?你以為是討好王爺,但是王爺也在疼愛你,你是他的獨子,你可以要挾他,而王爺無可奈何!你要挾他,你以為是對次妃好,不過是你的自以為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人情世故。&rdo;
&ldo;我也不用知道!&rdo;孟若愚也怒了,脫口就是這麼一句,吳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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