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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緩和情緒,復又抬起眼睫,「我錯了,下回再不敢了。」
倔強而委屈的眼神,帶著刻意的討好與溫順。
顧雲庭撫上她的臉,闔眸,輕聲說道:「去吧。」
秦翀摸著後腦勺,頗為心虛。
是他多嘴,提了幾句從哪找到的宋元正,還有當時他蹲守之地,聊著聊著又談起楚州那場大火,他本沒多想,孰料姮姑娘當即決定前去楚州,沒法子,他又不能攔著,索性寫信稟報,隨後沿路護送。
他們將大火周遭能找的不能找的,全找了,廢墟已然開始重建,根本查不出丁點線索,可姮姑娘不死心,拿著自己畫的畫像逢人便問。
秦翀勸她回去,最後實在沒有線索,她才沮喪失望地離開。
「明日自己去領二十棍。」
「是。」秦翀應聲。
顧雲庭問:「宋元正被放出獄後去的地方可都找過了?」
「全找過了,我們連城門口都待了兩天,姮姑娘給我畫,我倆挨個找,但是沒看見她父親。」
「她的畫呢?」
秦翀忙往懷裡摸了摸,抽出一幅疊起來的畫,遞給顧雲庭。
畫中人寥寥幾筆,將邵準的特徵勾勒出來,只消一眼便能記住,是很紮實的畫工,不虛浮不誇張,落筆自信。
顧雲庭擰眉思索,如此明目張胆搜尋定然不成,即便邵准真的活著,也不敢與邵明姮相認,他是罪臣,「死訊」是他最好的保命符。
或許他活著,但與尋找他相比,眼下更重要的則是還他公道,讓他在事情大白之後可以光明正大走出來。
當然,前提得是他活著。
顧雲庭捏了捏眉心,暗道自己是不是為邵小娘子做了太多,籌謀太多,可事情已然攬到身上,他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不必再盯楚州,那邊有王楚良和孫泰。前幾日聽父親提起,有個治頭疾的大夫最近在江浙一帶行醫,你去打聽打聽,將人請來給宋元正看診。」
「是!」
轉至二月末,顧雲庭似乎漸漸冷淡了邵明姮,只偶爾說幾句話,不曾再有過親密舉動。
邵明姮雖忐忑,但也輕鬆不少,顧雲庭那般瘦,在床上卻很有手段,磋/磨的她叫苦不迭,只覺是天底下最最難捱的差事。
及笄時,她還幻想過日後成婚該是怎樣的場景,她母親去的早,許多事沒有人來教導,哥哥便是再細心,也無法將閨閣內的情/事坦白與她剖析,彼時她不知道為人婦需做些什麼,雖不知道,但很踏實,因為日後她要嫁的人只可能是宋昂。
嫁給他,就算什麼都不做,鎮日跟他黏在一起都是歡喜的。
邵明姮照例去西院同宋元正說話,恰好看見秦翀和長榮引著個身穿青灰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進來,他背著藥箱,風塵僕僕。
邵明姮怕宋元正反抗,便先行將他的被子掀開,照例點了薰香,盞茶光景,宋元正昏迷過去。
「大夫,可還有的治。」
那人翻來覆去檢查許久,右手探在宋元正後腦揉捏過,嘆了口氣,又去查他後頸連著肩胛的傷,他食指修長,與年齡不相仿的細膩,骨節卻很有力,摸索了會兒,他起身去淨手,寫方子。
邵明姮給宋元正扯好衣裳,蓋好被子,轉頭跟過去。
「是不是能治好?」
大夫扭頭瞟了眼,不答反問:「這麼重的傷,你以為呢?」
「您妙手回春,一定可以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邵明姮見他一蹴而就寫了十幾味藥材,便覺得仿佛有戲。
大夫笑,「他是你什麼人?」
問這話時,顧雲庭正好走到廊下,聞言,他抬手制止長榮掀帘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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