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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驼子不走寻常路,他要寻觅第三条抵达目标的蜿蜒小径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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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高先生不搭理任何人,天不亮就出门寻找药材。那些女人求药无望,就各自悻悻离去。

经历了青青给他温柔后,驼子突然闪现一幅画图,那些离去的女人,是不是跟青青当年一样的,胸前只有俩小疙瘩?他突然发现,彤彤跟这小地方的女人有着不一样的烟火。但他总认为不真实,这就是个梦,梦醒人去,唯有去走那第三条路。

曾经有过的烟火,就不要留恋,她绝对不是他驼子的菜,驼子应该伸直腰板来,去追逐一片明净如雪的云,那朵圣洁的云在哪里?应该在心里,她立于红尘中又不被红尘沾染。

驼子感觉无聊,又到偏岩洞放羊,再吼一嗓子豪情满怀的歌。

初夏的太阳带着一团火,透过竹林炙烤驼子,驼子就脱了上衣,脚边的白泉悠然流淌,拐着弯绕几个磐石,又流入状若圆口鞋的碧潭里,他看看四下无人,想扒光自己,然后跳进去翻腾几圈白浪,任凉悠悠的水,漫过他的驼峰,再吼几嗓子,让山野不再寂寞。

还没等他起身,就看见一长发女子,着素裙白衣,走到碧潭边,也四下打望一番,确认没人,就脱了衣裙入水。她在浅浅的潭水里,如一条大鱼摆尾,那身段细细的,像豆芽白嫩。

驼子不敢看,莫非她就是倭瓜仙子?

再看身边的倭瓜,突然发现层层叠叠的肥厚绿叶中,隐藏着一条雪白的倭瓜,就忍不住抱住倭瓜,吮吸瓜咀。像个正在母亲怀里的婴儿。

又看潭里的美人鱼,像极了完美的一条皎洁倭瓜。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传说,倭瓜会成精,如此漂亮的瓜,会不会是潭里的女子?

据说,倭瓜精专勾引上了年龄的鳏夫。早在上古时候,就有一个老鳏夫被倭瓜要了老命的传说。

相传,在偏岩洞旁边,曾经住着一位猎户,他在靠近流泉处,搭建了一间竹房子,屋顶盖了棕树叶,竹片子做的四壁透风,就用黄泥抹平,小窗外生长着一蓬茂盛的倭瓜,一根躲藏在肥叶中的瓜很白,如皓月般皎洁。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猎户也成了老鳏夫,想女人或不想女人都一样,反正娶不起女人,唯有倭瓜相伴。

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清月如玉盘儿,斜挂于星云间,洒落一地银白。老鳏夫最喜欢这时赏瓜,月色染瓜一条素白,如淡妆的仙子,在晚风中翩翩起舞。老鳏夫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百看不厌,仿若一阵风过,倭瓜就化作一道白影,如云似雾轻盈,随风飘然远去,老鳏夫心急如焚,跟着云雾追,却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啃屎,磕落门牙几粒。只得瘸着腿脚回家,如一条受伤的老狗,回头望那倭瓜,再看看云中月,任由泪水滂沱,哼哼着顾影自怜。

突然一声寒鸟叫,吓得老鳏夫浑身起鸡皮疙瘩,就回屋子蜷曲在卧榻上昏昏欲睡,想起自己来人间几十年,过得如此窘迫,就伤感不已。

老鳏夫在泪眼朦胧里,感觉窗外闪过一道白影,便见一个素裙飘逸的女子,轻盈盈落于他卧榻前,她白如雪的脸蛋漫过一抹红晕,给他端茶送水,刷锅做了喷香的饭菜,端坐他卧榻前,含着脉脉的深情,给他一口一口喂佳肴,然后为他按摩伤疼的腿脚。他在她的柔情中,变得英勇无畏,剥光她衣衫,她如一只褪尽皮囊的羔羊,他发觉自己就是一条饥渴难耐的老狼,正大口大口地吞噬这只羔羊。

老鳏夫的英雄气概在下半夜黯然失色,就酥软了筋骨沉沉地睡,醒来时,看到女人还在他身上放肆,见他睡眼朦胧,她笑靥如花开,他忍不住女人的诱惑,再次跟女人缠绵,鸡叫的时候,女人化作一道白烟,消失在黑夜里。

此后,每到夜深人静,那素衣女子就来陪他,日久天长,老鳏夫瘦成了一根瓜藤,走路都在打晃儿。在一个风雪夜,老鳏夫倒在瓜棚下再没起来。当邻舍发现他时,早就冻成了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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