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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面对这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老英雄深深地弯腰一鞠躬，毕恭毕敬得说：“大爷，我——我是给你这好心人敬礼，也是给天下的好心人，有良心的人敬得礼！中国人的最讲礼数的，从你身上我又看到先辈教导我们那时的年轻时代！”
人群里好多人也在抹泪，有年纪大的，年纪小的，男的，女的。
大爷放下手，面向人群，说：“我们乡下人就是靠劳动种地吃饭的，我们靠劳动赚钱不丢人！我都八十一岁了，国家也给我钱，我还出来做点小买卖，就是一天赚一分钱，我也赚得干干净净，心安理得。我没有昧良心！我也不敢再没良心！”
“就这一分钱也是我的劳动换来的，我活着就还有这“一分钱”的作用，就还有这一分钱的价值。我是要换回我的良心！我宁愿把命丢在战场上，也不愿把良心丢在生活里！战场上，我的命是战友用他的命换回的！伤好复员后，我以为他牺牲了，可当我偶然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时，我找到他，可他为了自己战场上留下的伤病后遗症，不再拖累家人，跳河先走了。可……可……可他的伤病是在战场上，为了掩护我留下的呀……我……我为什么不早去找他？我……我当时的良心是让狗给吃了呀！”老英雄捶胸顿足，“……呜呜呜……呜呜呜……”老人已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呜……呜呜呜……”周围的群众有的也哭了起来。
老鼠药商贩抹着泪，来到大爷面前又鞠躬，又作揖就快差点跪下了。
老鼠药商贩满脸羞愧地说：“老英雄，老大爷，我错了。我的良心让他妈的狗给吃了。我不卖了。我这就回去。”他拿着药，跌跌撞撞地向回跑。
此刻，下涯村砖窑场，戴建功场长办公室办公室里，他正在打着电话。
戴建功毕恭毕敬的，对着听筒喊着：“哥，昨天又进料了。你看，这两天来拉砖的都拿着你的条子又没给现金。我……”
听筒内传出他哥，戴建业镇长的声音：“改天再说吧。我还有事。”
“喀嚓……”他哥把电话挂了。听筒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
戴建功没有好气地放下听筒，自言自语：“来拿钱倒是急，要点钱比抽你的血还难！这钱也不是你自己的。”
戴建功边说着话边气呼呼地向外走。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
“铃铃铃……”又响起来。
戴建功几步回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没好气地说：“谁？有啥事？快说！我忙着呢。”
话筒里传出戴镇长的声音：“你吃枪药了？是我……！”
戴建功立刻变得恭恭敬敬，地说：“哥，哥，是你呀，我还以为……以为是要账的呢。”
话筒里传戴建业镇长的声音：“这样吧，你过来拿钱吧。我不在你就找小刘。还有，你不能光给工人吃咸菜和窝窝头。这样可是违背用工制度的。现在国家对用工制度，各方面的待遇都在改善、上调。到那时你的工人醒悟、上访，那就被动了。从现存开始你得把伙食改善、改善，隔几天吃一顿白面馒头。菜锅里也得减点油花。”
戴建功听了他哥的话，像是割了他的肉一样，心疼地说：“哥，可是那成本就……”
不等戴建功说完话，话筒里就传出戴镇长的声音：“好了，钱赚多少是多？眼光放长远点，不能见钱眼开，鼠目寸光。就这样吧。钱少挣不了你的。嘟……嘟……嘟……”话筒内传出挂断的声音。
戴建功茫然地看着听筒，嘴里愤愤地嗫嚅着。
戴建功气急败坏地走出办公室，看到院子里的人都在忙碌着。他眼睛紧紧盯着，院东边的丁秋菊，在使劲弓着背向前推着煤屑。她的脚明显看着还是有点不得劲。
一边干活的王珏，也向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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