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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才承认。”
路煜嗤笑了一声，没再回答。
许冉沉默了几秒，犹豫地开口询问：“你爸爸…情况怎么样了？”
路煜：“不太好，医生说，随时做好心理准备吧。”
许冉心沉了一下。
继续问：“什么病？”
路煜：“突发脑溢血。”
这是许冉的专业，按记者报道的时间，路天华抢救的很及时，不至于会手术失败下病危通知。
许冉轻声开口：“要我帮忙看看吗？或许还有别的希望？”
说完就顿时觉得自己好自大，她才从业几年，能给路天华诊治的医生至少也得是王主任那种级别的，或许是蓉城最好的大夫，他们都治不好，她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她就是莫名不想面对现实，不想让路煜失去爸爸。
路煜没在意她的言语漏洞，淡淡开口：“没用，他是别的病的并发症一起爆发了，回天乏术。”
许冉不知道还有什么病并发症会这么严重，只是单纯想帮他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解决办法，追问道：“别的病？什么病？”
路煜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出口：“艾滋，20年携带者。”
这回换许冉沉默，心中震惊不已。
过了一会儿，路煜又补充：“放心，我不是。”
许冉嘟囔着：“我知道你不是。”
路煜从她肩膀处抬头，侧眸看了她一眼，用力掐了掐她的脸。
许冉吃痛，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干嘛啊…”
路煜轻嗤：“你知道个屁，早在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就想睡我了？”
的确有过几瞬这种想法的许冉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路煜：“说你单纯你还不服气，我但凡是，你早跑不了了。”
许冉又沉默了。
她确实没想过这方面，虽然身为医护工作者，也常见这种病人，但是绝对没有想过身边的人会是携带者。
而且20年…
那岂不是路煜8、9岁的时候就已经感染，所以路煜父母才会分居，路煜才会一直以来都一个人住么……
但是……她还遇见过路天华养小三啊……
许冉眨着眼睛看路煜，不好意思再询问更多。
路煜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冷嗤一声，有些轻蔑，又有些自嘲地说：“哪怕他携带这么可怕的病毒，也依然有前仆后继的女人不管不顾地围着他，因为他有钱，对女人也很大方，跟着他就能享受到一辈子得不到的荣华富贵。”
许冉还是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只要安全措施到位，不会传染，但是也不是百分百安全。这种拿命换富贵的事，也实在是令人不堪。
伸手抱了抱路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算是安慰。
路煜回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喉结滚动了一下，闭着眼睛。
她想象不到他见识过怎样的牛马蛇神，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有多么单纯美好，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耀眼的存在，像个太阳一样，驱散了他世界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