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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游神了一下，又眨眼中回話道：「撿的。」
顯然的假話。
但周含青本來也不是真心要問，聽他這麼說也就打個哈哈含糊過去了。
兩人很快回了學院。
但穿著一件綠色大衣的雲霏依然很引人矚目。
只要一進入人群中，各種各樣的目光就投來了，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半點精力也沒分過去。
但周圍悉悉索索的討論聲依然會傳到他的耳中。
「學長，學院怎麼會有oga。」那大概是新學期來的新生。
旁邊的學長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低聲道：「那傢伙是alpha。」
「什麼!」
「我跟你說啊，你們這些新生不懂，這個alpha跟我們可差太多了」
這些還算是友好的，而另一邊。
「草，這雲霏是真的騷。」
「等韶初玩夠了，我也找個機會去泡泡怎麼樣？」
「別，說不準人家喜歡oga。」
「你要笑死誰，他對oga硬得起來嗎？」
待走到人少的地方後，雲霏揉了揉額角，而一邊的周含青則是不明所以道：「不舒服？」
雲霏淡淡道：「比你舒服。」
莫名被懟的周含青不解地摸了摸腦袋。
回了宿舍，雲霏又去沖了澡換了身睡衣，直接摟著被子就一覺睡到了晚上。
他很累也很疲憊，昨晚回了趟公爵府，雖然現在藥物的劑量不大，但多少還是有點後遺症。
但是他的精神力太過于敏感，哪怕距離兩三層的動靜也能模模糊糊地傳到他的耳中，這一覺又是在吵鬧的半夢半醒中度過。
等他醒來時，正是周含青推開門時。
他似乎剛忙完，也有點疲累的模樣。
回到床位條件反射就想摸一根煙抽著，看到雲霏從被子裡探出來的褐色瞳孔時才訕訕的收了回去。
他猶豫了一會兒嘆氣道：「那小子直接拒絕我了。」
誰？
雲霏很快記起來。
宋佳吧，那個周含青想談談，能不能跟他在比試時調換位置的那個人。
「不成就算了。」雲霏低垂下眼帘縮在被褥里，搓了搓發寒的掌心，他天生怕寒，尤其是晚上，哪怕是夏天的晚上就算不冷皮膚也會變得微涼。
「這怎麼行。」周含青嚴肅了神情，他注意到雲霏的動作從抽屜摸了個東西走過去，附身將一個暖絨球塞進雲霏手心。
捏著手心熱乎乎的溫度，雲霏眸中似有剎那的異樣，卻又很快歸於平靜，只是扯著被子將自己捂住。
周含青還在自顧自的說著，「除了他還能有誰跟蔣只翼打，要是不行，我跟你換好了。」
「你打不過蔣只翼。」雲霏捂在被子裡悶悶道。
周含青臉一紅，有點被侮辱到的樣子，「你不該感動嗎？為了你我都打算補考了。」這種事實，倒也不必直說了。
雲霏瞥了他，默默縮了縮。
這鵪鶉一樣的狀態，看得周含青又氣又好笑。
一會兒後似是忽然想到什麼，他突然道：「你現在接著睡？」
現在已是天黑，再睡應該就要到明早了。
雲霏復而睜開眼，從被褥中緩慢地鑽出來，伸手抓過旁邊的外套披到身上。
周含青心領神會地從冰櫃裡拿出一隻試劑管狀的東西遞到了雲霏的手心，冰涼的玻璃身不過稍稍接觸雲霏溫熱的指尖，便瞬間起了一陣陣白霧。
雲霏打開塞子，一口將試劑管內白色的液體灌了下去，冰涼的粘稠的液體像是一條冰滑的小蛇竄入體內，一瞬間便覺得通體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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