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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大臂和大腿还连接在她的躯干上，两条小臂和两条小腿被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挤进了背后的两道刀口里，像是四个翅膀。
那两道刀口狭长，没法容纳那么粗的肢体，因此被撕裂得更加狰狞，几乎从脖颈延伸到臀部。
这种状态，莫名其妙地让晏言想起他曾经看过的一幅油画。
画的是堕天使，没有性别，全身赤裸，背生双翼，头部高昂，仰望着遥不可及的天堂，身后是幽深恐怖的地狱。
“L？”越宿低声道，语气带着些疑惑。
“怎么了？”晏言问道。
“那个女人侧腹部被人刻了个大写字母‘L’。”越宿抬了抬头，示意让他看。
晏言看着这女性的尸体，觉得有些尴尬，只得小心翼翼地顺着越宿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死亡的女人左腹偏下的位置被人用刀子刻了个字母，因她前身的血液流淌而被遮盖，看着不是很明显。
L……Lucifer？路西法？
难道这个死状模仿的是堕天使路西法？但是她背翼的数量不对啊。
“这个人是谁？哪个寝室的？”李堡华也赶到了现场，他看见那死状凄惨的尸体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反而在这关键时刻拿出了院长的气魄。
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女生抽了抽鼻子，压制住上涌的泪意，举了举手，“她是我们寝室的。”
那个女生叫王小旭，和死者一样，都是乘坐大巴进来的，和死者陈欣是朋友。
“她半夜的时候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我……我当时，我以为她要去厕所，谁知道她一直没回来……早上的时候，我来上厕所，就看见她在这儿了……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明明就是要回家的……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王小旭语无伦次地讲道，精神看起来有些恍惚，好像被那血腥的画面冲击得无法反抗，以致失常。
旁边的那几个男人也跟着附和，“对，我们就是听见她的尖叫声才赶过来的，谁知道一来就看见了这种事。”
他们收到的惊吓程度比王小旭小很多，又跟陈欣没有太大的联系，感情不深，因此只是缓了缓就回了神，却仍然不敢抬头看那被高吊的尸体。
陈欣的尸体下已经积了一滩血，那滩血因氧化变成深色，看上去积了很长时间了。
因此，她的死亡时间应该距此时比较久，地面上平净整洁，没有挣扎的痕迹，看起来好像她自己把自己吊上去似的。
这种死状虽然凄惨诡异，却无法排除人类作案的可能——
这里不仅仅有鬼神的存在，还有居民和外来者，那些人说不定就有能做到这种事的能力。
因此，陈欣的死亡原因还有待商榷，并不能因为她的诡异死状而武断地判断她是被鬼神杀死的。
在小丑那个世界里，观众的死亡原因是他们不遵守纪律、不尊重表演者和被随机选中。
游客的死亡原因是他们不尊重神灵、挑衅神灵尊严，大部分人都是死于错误行为，只有少部分是被随机挑中。
而在这个地方，这个不同的世界中，他们的死亡原因又是什么呢？难道也是被随机选中的吗？
“各位，谁来把陈老师的尸体收拾一下。”李堡华看了看四周，被他目光触及的地方站着的人都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唯恐挑选到他们自己。
这种凄惨的死相，谁知道碰了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厄运，会不会让他们也被这样杀死？
没有谁愿意以身犯险。
“我来吧。”越宿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道。
“你？你一个人可以吧祁老师？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老师？”李堡华关切地问道。
“我……”成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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