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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样的茶具。
若不是灯光非常白炽亮眼，指不定得把屋子里的一切当成阴影。
靠墙的吧台上，一个戴着面具看不出性别的人持着笔，似乎在写着什么。
“你好，黑市个体户登记，是在这里吧？”
声音落下片刻，那人才缓缓抬起头，面具下一双深黑的瞳孔仔细打量着对面的人。
“是的，有什么需求。”那人的声音男女莫辨，怪异得很，双手端放在吧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弹着台面。
“想要一个摊位卖东西。”
“卖什么？”那人掏出另一个厚厚的本子，开始登记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蒋瑶缓缓开口，尽管她的声音尽量往粗犷了去说，还是能够感觉出是个女生在讲话。
“蔬菜和牲畜。”
蒋瑶话毕，对面的人似乎疑惑地抬起了眸，“有准许证吗？”
“准许证？黑市里卖东西还需要这个吗？”蒋瑶凝眸，她听都没听过，昨天那些办事处的人也没有告诉他们啊。
“不需要......”
“不需要你还......”
“但是卖蔬菜、牲畜类需要。”
对面声音冷淡，雌雄莫辨的声音里甚至听不出一丝感情，像个机器人。
“什么鬼！那，这要去哪里弄？”蒋瑶有些怒了，说话也不说快点，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想从对方身上知道答案。
却不想对面的人睨着蒋瑶，在登记册上刚刚才登记好了一些内容的那一页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你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把我们的内容划掉干什么？你们黑市办事中心就是这个服务态度吗？”
王霸忍不住了，扑到了吧台上语气也凶狠了起来。
这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人！哪有这样做事的？
但对面的人依旧淡定，不仅没一丝焦急，还慢悠悠地将刚刚才掏出来的本子又放回了原处去。
“......”
“这位，嗯，朋友，我们没有得罪你吧？请问你为什么把我们的信息打叉了呢？”
妖墨雪拧着眉，缓缓开口，难不成，这黑市还有什么隐形的规矩？
在这不熟悉的基地里，处处办事都需要规矩，一群新来基地的人好像想要做事确实挺麻烦的。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想通了，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事，抬头和他们对视。
“黑市还没有卖蔬菜和牲畜的先河，没有可控的风险数据分析，所以你们需要准许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