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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记得我父亲在身后“保护”我逃走时,后心被人狠狠给了一凳子,就是那种小凳子。
至于我的心情?
无感。
我没有任何感觉。因为这时候的我,已经经历过被四头狼狗追逐的惨淡。
父亲回到家很气愤,拿着菜刀就冲了出去。
……那之后的故事我没参与,只后来听说,父亲喊来自己的亲弟弟(我老叔)一起去打架,把人家烧烤摊给踢翻了,我老叔抡着菜刀还把那烤串的师傅脑袋上的平头砍出几个更短的坑。
……父亲是下午傍晚回来的,说“老三正在被人追砍”,他要过去,并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拿着菜刀。
他脑袋已经被人打破了,流着血。
至于我三叔,他被十几个人在大街上追着砍,最后是我老婶(三叔的妻子)舍身护在身前,才挡住被砍进院的命运。
对了,那个烤串的师傅是家里大哥,刚坐完牢出来;他弟弟就是绰号“花地主”的很厉害的当地棍子。
父亲因为母亲阻拦,才算得上“幸免于难”,只在家里抱怨着什么,不去医院,要“流血流死”。
医院还是去了。
记得在医院里,我父亲缝针时,花地主的兄弟过来,没理我,对我妈嘲讽揶揄说:“诶呦?土丘子的妹妹啊。算个几把!--等他缝好针出来,继续把他(我爸)打进去,我看他今天能缝多少针!”
我老舅虽然是有两三百个兄弟。但那时候早经历过严打被公安抓,核实一切被造谣的诸如杀人等案件,多达几十件,到处都仿佛是“土丘子的弟弟妹妹”。
我老舅为此在看守所里等待审查,足一年多,就算核实清楚后无罪释放,我老舅也因为在看守所犯人床的把头睡觉,把嘴巴冻歪了。
曾经吹笛子好到钢城曲艺团都要收录他,现在,没人搭理了。
折了。是的,我老舅早在纪元八十年代初,就已经折了。
只是剩点小名气罢了。
花地主那边却不同。
我老舅也曾直言不讳的说过:尽管立山和双山只有骑车子十几分钟的距离。但立山朝着太平这个城市郊区的地方,才算我老舅的地头。
而挨着立山中心不远的双山,这一片的大棍子,传说是个“真敢杀人”的祖儿。
我老舅根本惹不起。
也不是不能惹,就是惹完最后一定会输的那种。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被打,也是这一次挨打里,我知道了,父亲并非无所不能、战无不胜。
原来在家外面,他,什么都不是。
对父亲的恐惧,也慢慢有了更多理性的看待:原来父亲能打的,只有妻子和孩子。也就是女人和小孩儿。
就像“打飞机”在没用后,我几乎舍弃掉一样。
我像忽然看到了“新世界”,第一次对“社会”,有了真正意识的观念。
社会,是对我有用的。
在这里,父母也好、老舅也是,其实什么也不是。
就算一个街边烤串的叔叔,都可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与时光同进。
在这里居住的时光,是我人生里真正意义的邻居玩伴,也是我人生里,最后一次的和邻居做朋友。
其后的搬家依然持续着。
但我已再没心情去和邻居交朋友。
我的人生,回到了,重复校园,反复如此的“贫乏”中。
在市中心那个学校里,我依然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好学生”。
成绩名列前茅,体育运动全部为优。
我善谈、爱笑。
我这一生最爱做的事,就是--笑。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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