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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好，其他的学校会准备好。
星期天，早上，田鸿送我到学校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车上等我许久。
告别了田鸿，上了车。
此次同去的学生是二年级的方源和三年级的丁瑞一。
当我上车看到丁瑞一时，我差点就想下车了。
这次是和隔壁县的山水初中做交换，山水初中的升学率也不差，是我们伯乐初中的强劲对手。
山水初中接我们的车是六座车，同行老师坐在副驾驶座，方源坐在最后排，丁瑞一坐同行老师后面，正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默默到后排和方源坐一起。
人齐了，车子启动。
跟我想象中的热闹不同，我们就这样冷冷清清的踏上交换生旅程。
我打了个哈欠，今天起来得有点早了，犯困，睡一觉应该就到山水初中了吧？
我看了眼前排的丁瑞一，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的他脸色发白，好吧，他本来就白，应该说他脸色有点难看？
难道说，丁瑞一……晕车？
不可能，这绝对是我的错觉。
然而，我越绝对，我的绝对就越有可能是错误的。
中间服务站停车上厕所的时候，只有我和丁瑞一留在了车上。
我看到，那个表面阳光少年，正皱眉，冒着冷汗，肉眼可见的虚弱。
这样子的丁瑞一，我突然就不怕他了，我凑上前座：“丁瑞一。”
他睁开眼，转头看我。
“有事？”
他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我掏出风油精，递给他，说道：“晕车擦点这个在人中和太阳穴，还是有点效果的。”
他没有接，我拉过他的手，把风油精放他手上。
等了一会，他都没有动作，我直接拿过风油精打开，滴了一滴在食指，用粘了风油精的手在他的鼻子下抹了抹。
“你难道还想让我帮你擦不成？”
“嗯，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擦擦。”
我没听错吧？
所以，他不动作是在等我动手帮忙吗？
“你说让我帮你擦？”
“嗯。”
好吧，天大地大，晕车最大。
我把他眼镜摘下放他腿上，重新滴了风油精。
我让他闭上眼睛，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
揉了一会，我问他：“好些没？”
“嗯，舒服多了。”
见他脸色好转，我也就收回了手。
“谢谢。”他可能是想给我笑一个，无奈实在没精神，笑得牵强。
“别笑了，太难看。”我用满是风油精味道的手扯了扯他的脸颊，也就看他现在虚弱，我才敢这么戏弄他。
收回手，掏出一颗糖递给他，这是出门时我妹妹给我的。
他没接。
我把糖纸剥开，把糖塞进他张开的嘴巴里。
他端正的五官皱成一团。
“好酸。”
嗯，这是陈皮味的，当然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