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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憲：&ldo;這樣嗎?&rdo;
伊撒爾：&ldo;嗯。&rdo;
雪憲沒再說別的，他知道人不會有來生，靈魂也不會永遠存在。
可是伊撒爾不懂。
雪憲是個游離者，保持悲憫心，偶爾會對世間的某些事產生留戀，卻始終保持清醒。或許他和許多過去的聖子一樣，和許多被放逐到龍嶼的人一樣，總會消亡在時間的長河裡，但人類會永恆。
傍晚，雪憲煮了一鍋亂燉。
他們找到一條叢林裡的小溪，在旁邊紮營。
伊撒爾捕到一頭小野豬，對雪憲洗乾淨後煮成糊糊狀的根莖和野菜興趣缺缺。化為人形後的龍已經不再直接進食獵物，而是使用雪憲的軍刀，將肉都切下來，由雪憲幫忙烤熟了吃。
伊撒爾的食量比龍形態的時候要小很多，還能剩下一些野豬肉作為第二天的食物。
&ldo;說不定我以後可以去做烤肉大廚。&rdo;雪憲眼睛亮晶晶的說，&ldo;比如烤魚、烤豬肉，甚至還有烤熊肉。&ldo;&rdo;
他想了想，又說：&ldo;或許還可以做探險家。&rdo;
&ldo;還有裁縫，服裝設計師。&rdo;
幻想中的退休生活一下子變得明朗了。
雖然不過是苦中作樂，異想天開而已。
龍無法理解人類現在所說的內容。
雪憲便告訴他：&ldo;是一些人類的職業。在人類社會‐‐人類的族群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事可以做，我們分工合作，讓族群得以運轉和發展。就像你們龍的族群，有的龍去捕獵，有的龍教導小龍，守衛家園。&rdo;
伊撒爾聽著，問：&ldo;你……做什麼?&rdo;
&ldo;我是聖子。&rdo;雪憲說著，忽然含糊了一些，&ldo;做唱歌的工作‐‐&rdo;
一滴水落在臉上。
雪憲抬頭一看，下雨了。
叢林的雨說來就來，不一會兒雨滴便有豆大。
雪憲不再多說，放下鍋子飛快地找到一些樹枝，又扯下一些巨大的葉片，蓋成一個簡陋的棚子。
做完這些，雨滴已經牽成了水簾。
&ldo;伊撒爾!&rdo;
雪憲拉著坐在雨中的伊撒爾一起躲進了棚子裡。
這個慌忙搭建的避雨處非常小。
龍雖然像人類一樣有固定巢穴，但在外也並不介意雨水，察覺人類不喜歡淋雨之後，伊撒爾便將半個身體都露在外面，幫雪憲擋住了濺射的雨水。
看到小小的人類蜷縮躲在棚子裡，伊撒爾金眸亮閃閃，可能有些好奇。
&ldo;雨真大啊。&rdo;雪憲說，&ldo;我還是第一次在這裡遇到下雨!&rdo;
暴雨如注，篝火早就熄滅了。
閃電偶爾照亮這一方小天地。
雪憲的睫毛和眼睛都如洇了水的墨，他新奇地看著雨幕，沒過多久，就感覺到了寒意。他身上都濕透了，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被風一刮便冷得身體發顫。
龍發現了這一點。
伊撒爾站起來，將雪憲粗製濫造的棚子加高了一些，然後鑽進來不由分說地將雪憲抱進了懷中。
&ldo;由卡。&rdo;
伊撒爾的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聲音。
雖然雪憲不能做龍的由卡，可是他已經很習慣伊撒爾的擁抱了。
尤其是現在，伊撒爾的龍火屬性突出，身體正一陣一陣地發熱。
像以前蜷縮在龍翼之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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