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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林語點點頭，從護士手裡接過新的隔離服套好，推門進了監護室。
刺鼻的來蘇水味道充斥呼吸道，林語拼命忍住了想要咳嗽的衝動。
他抬眼朝床的位置看去，兩台監控儀器擺在洛新古左右，分別顯示著心跳和血壓情況。洛新古正看著他，居然還是微微笑著的。
用那樣蒼白的臉色笑。
傷口不疼嗎？
林語走過去，在距離洛新古一米遠的位置停下。
洛新古緩聲道：&ldo;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rdo;
林語這才又靠近了些，他猶豫片刻，主動握住了洛新古的手，看到洛新古臉上露出略顯吃驚的表情。
隔著薄薄的一次性手套，林語感受到洛新古的皮膚溫度，很冷。
&ldo;是小安通知你來的嗎？&rdo;洛新古語速很慢，可能是麻藥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緣故。
&ldo;不是，是醫生先給我打的電話。&rdo;林語回答，&ldo;因為你遇襲之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我的。&rdo;
&ldo;這樣啊。&rdo;洛新古手指稍微用力，&ldo;你當時是不是嚇到了，對不起，我本來是要……&rdo;
&ldo;為什麼要說對不起？&rdo;林語冷不丁地打斷了洛新古的話。
洛新古一怔，有些困惑地瞧著林語。
&ldo;最新的視頻我看了，你是一晚上沒睡嗎，就為了做這個？你猜到我會因為上一個視頻生氣是不是？&rdo;林語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洛新古，&ldo;洛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林語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ldo;你這樣關注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但，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哪裡說得清呢？
洛新古沒說話。
林語略微停頓，又輕聲開口：&ldo;也對，你現在剛做完手術，我不該說那麼多，等你好一些我們再聊這些問題。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rdo;
洛新古緩慢地點點頭，眉頭不經意地皺起‐‐這一點小動作都牽動了傷口的疼痛。
&ldo;醫生說你很快就能轉到普通病房，到時候我下班會過來看你，晚上也會住在陪護房裡，有的是時間聊。&rdo;林語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像是怕自己說慢一點就會被禁言一樣。
洛新古這下更吃驚。
&ldo;發生什麼了？你怎麼突然……&rdo;
&ldo;很突然嗎？我會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是很理所當然的吧。&rdo;林語的臉上毫無表情波動，&ldo;你不是早就察覺到了嗎，從三年前我遞給你白薔薇開始。&rdo;
洛新古不由得睜大了眼。
&ldo;在你眼裡我難道是石頭做的，不會感動不會傷心？洛哥，我本來就敬仰你，你對我稍微好一點點我就會高興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rdo;
林語用力抿了抿唇。
&ldo;現在我知道了，那些東西在害怕失去的恐懼面前，其實完全不值一提。&rdo;
這時候監護室里響起了提示音。
&ldo;家屬請注意，探視時間結束，請立刻離開監護室。&rdo;
林語鬆開了手，他垂著頭：&ldo;你睡一會兒吧，我明天再來看你。&rdo;
洛新古只是看著他，眼中晦暗不明。
林語轉身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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