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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的士兵晃着身子，却见到了有一个陌生的人影向自己走来。
而且速度极快，似乎是径直冲着他来的。
士兵顿时警觉起来，眯起眼，手持利刃盯着前方。
待走近后，他很确定这人自己并不认识。
“站住！”
一声厉斥，那人见闪着寒芒的刀锋对准自己，果断停下脚步。
同时双手聚起，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来人是一名削瘦的中年男子，他目光有点呆滞，不过在夜晚的掩护下，看不太清楚。
士兵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男子将手伸进怀里，士兵看见他的动作，几乎反射性的拔刀砍去。
但下一秒，刀停在了空中。
他看见男子掏出的一个信物，是一块黑色的令牌。
士兵咽下一口唾沫，他认得这个信物是属于长官的。
将利刃收起，他看着面前的男子神情不再倨傲，面上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却暗骂道。
有信物也不早拿出来，害得老子白紧张。
同样戍守城门的其它士兵听到动静后，便探出个脑袋观察情况，不过他被赶了回去。
“哈哈哈，误会，都是误会。”
士兵在面对长官的人时，还是稍微放尊敬了一些。
“不知这位兄弟是哪一家的？”
中年男子冷冷地盯着他，没有任何的表情。
士兵顿时被这种空洞的眼神惊了一下，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背脊，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人偶一般。
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竟然也有被吓到的一天。
士兵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子，这人属实诡异，一时间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
“不，不方便告诉就算了，那么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面对士兵的疑问，男子的嘴角僵硬地往上勾起，眼睛却依旧空洞，不含丝毫的神色，好似带着一张假笑的脸谱。
“我们今晚将有一艘货船通过，希望能行个方便。”
他的嘴巴挪动，吐出的话语仿佛是一个字后面接着一个逗号，然后再是一个字。
而且它们之间毫无关联，需要别人理解很久。
士兵感觉事情越来越诡异，不过看着长官的信物，为了不让他给自己穿小鞋，便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你们让货船闪三次灯，我会给你们放行。”
中年男子盯住他的脸看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点了点头。
士兵再也无法忍受这个诡异至极的男子，心情有点暴躁，想将那张僵硬苍白的脸给揍上一拳。
但碍于是长官的人，他也不太好动手，便忍住内心中的燥意。
终于，男子离去了。
士兵望着远处的身影，那行走的动作有些僵硬。
蓦然发觉这个男子其实跟死人极像，毕竟唯有死人的目光才是那种了无生气的模样。
不过随后便把这个离谱的想法抛之脑后，死人之所以叫死人，就是因为他们动不了。
如果能动了，那还能叫死人吗？
士兵吧咂了一声。
明天坚决不再值夜班，必须到城里好好放松，抚慰一下受惊的心灵。
……
帝都的下水道是属于黑暗的世界。
排水管道如同皮肤下的血管，错综复杂，它们承载着污水与雨水的排放作用，因此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某处角落，一群人围绕一名黑袍神父盘膝而坐。
大概是因为胸口没有什么起伏的缘故，所以对于这股气味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啪嗒，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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