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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令她心生寒意的猜想浮上心頭──項連伊,或許也重生了。
按著這個猜想推斷,那此番宴請,絕無可能是她妹妹項連青的主意!
時值仲春,悅庭柳舍清風吹拂,空氣里夾雜著日頭的暖意,卻無端地讓她覺得冷肅。
「椒椒,你記住,接下來無論如何發生甚麼,都不許張揚出頭。」
沒來由的,清殊察覺出姐姐的異樣,她從未聽過姐姐用如此凝重的語氣說話,難得正色道:「怎麼?姐姐發現甚麼不對了?」
清懿沒說話,第一次抬眼,望向上首那個穿著素雅衣裙、笑容溫婉的女子,目光暗沉。
良久,她輕笑了一聲,淡淡道:「還記得我同你說的,齊魯之戰,魯國避其銳氣,而後伺機反撲的典故嗎?」
清殊腦子轉得極快,「自然記得,以弱勝強,自然先避其鋒芒,再一鼓作氣拿住敵方!」
「嗯,聰明。」清懿莞爾道:「女子讀書能學到的不比男子少,在內宅里誰說用不到兵法?現下就是這個理兒,敵明我暗,敵強我弱,自然要權且忍讓,韜光養晦。假以時日,等我們成了氣候,也再不必忍她。」
雖不完全明白姐姐的話語裡指代了甚麼,清殊也不多問,老老實實照做了。
於是後半場的宴會裡,二人俱都不作聲、不出頭,一心當個透明人。
宴至尾聲,眾人都盡興了,再有半個時辰便可散席。
因著這雅集沒甚規矩,眾人吃飽喝足起身賞賞景,好友聚在一起吟詩作對,喝酒聊天。姐妹二人隨大流,綴在貴女後頭走走停停,倒比獨獨坐在座兒上要合群些,不那麼扎眼。
她們這一群人年紀都不大,既融不進大姐姐們的圈子,也參與不了公子們的玩樂,只好聚在一起碎碎嘴,聊聊八卦。
原本也是十分融洽,卻有那老熟人麻稈兒拿眼斜了斜姐妹倆,挑起刺來:「我說,某些人臉皮也忒厚,因著自個兒不成器,交了白紙,叫張郎君遭世子殿下好一通發難,怎的還有臉跟著咱們玩?」
畫畫之事都是一個時辰前的老黃曆了,若不是麻稈兒提及,眾人也快忘了事情的源頭,有被她帶偏了方向的小姑娘立時露出鄙夷的神情。
清殊挑了挑眉,難得不想生氣。
滿以為今日會圓滿結束,卻有人半路橫插一腳,存心找不痛快。
想來也是,這雅集原本就是鴻門宴,來之前便想好要受些小罪的。可那項連青不知怎的,這麼久都未出現,實在是不對勁兒。
現下那麻稈兒出面找茬,清殊心下反倒不詫異了,只覺得理所應當。
清懿更是平靜,臉上還掛著羞怯的笑,面龐微紅,「我們小地方來的,粗鄙不堪。不比眾位姑娘們出身世家,從小便書香墨染,養得文雅大方。我自小連畫筆都沒握過,真真兒是怕下了筆,羞煞人啊。再來,我也沒甚麼見識,實在料不得後頭會惹出這等禍事來。」
到底都是小姑娘們,話才聽一半,心腸就軟了,有個良善些的圓臉姑娘忍不住安慰道:「別聽旁人渾說,惹惱世子殿下的罪哪能叫你擔?分明是那張郎君自個兒說話不像樣兒,你們姐妹倆只管安心跟著我們玩就是。」
清懿垂眸,再抬眼,眼圈都紅了,只聽她柔聲道:「多謝這位姑娘。」
美人梨花帶雨,端的一副叫人憐惜的柔弱模樣。
即便是見過世面的京中貴女們,也不得不認,單論顏色,無人能勝過這曲家大姑娘。
只可惜,是個草包美人。
麻稈兒見眾人倒戈,氣不過:「是,你們都是菩薩,那我就當一回惡人,與你們撕開臉皮子說說道理。」
為清懿出頭的圓臉姑娘嗆聲道:「你說!我看你說出甚麼理來。」
麻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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