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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靜靜的並排躺了會兒。
陳小麼眼瞧著都快憋不住氣了，臉蛋憋的通紅通紅的，梁川才低著聲道，「我洗了。」
「剛搓了有一陣。」他翻了個身，伸出胳膊，把陳小麼摟過來，胳膊橫在他腦袋前面，「你再嗅嗅，還有味沒？」
陳小麼懷疑的瞅著他，鼻子瓮動兩下，嘴巴一扁，伸手仍是把他往外頭推，「還是臭！你……你身上還是臭！」
梁川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回可沒再由著他推了。
他在下頭吹著冷風搓了半個時辰的膀子，可不是為了再被媳婦兒往外頭趕的。
當下是用了點兒勁兒，把人給制住了。
陳小麼細胳膊細腿，兩隻胳膊並一塊兒還不抵梁川一個粗，沒兩下就被摟著腰抱過來了。
梁川半坐起身，把人放在腿上，扯松他衣領，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通，等確認陳小麼的確只右邊肩膀上有塊小的淤傷，其他地方沒傷著，這才鬆了口氣。
陳小麼卻是委屈狠了，嘴巴一癟，就哭出了聲來，在他懷裡小幅度的掙扎著。
其實梁川身上哪裡就沾了那麼多旁人的氣味。
就是有一些，方才他在外頭吹了那麼久的冷風，又拿冷水使勁搓了一通，此刻也沒多少了。
陳小麼就是還害怕。
「別怕。」梁川把人緊緊摟在懷裡，嘴唇挨著他額頂，輕輕貼了貼，「那人早走了，不在了。」
一邊貼，大手還一邊在他背上捋了好幾下，從上到下，捋貓似的。
陳小麼縮在他懷裡，聽了這話，才慢慢的沒再掙扎了，只是眼淚還在掉。
他實在是被嚇得狠了。
他原本膽兒就小，上回被人試圖咬脖子的時候，還是同梁川成親的當晚。
那時候他害怕，只是小動物般的直覺，下意識覺得這塊地兒應當是被護著的，不能隨便給人碰。
可他不討厭梁川，從很早起就不討厭，甚至是喜歡他身上的味兒、喜歡他的親近的，拼命的捂著後脖頸子，只是因為不曉得萬一真要被咬了這裡，會發生什麼事兒。
腦袋全是懵的。
這回，卻又不一樣。
他打心眼裡害怕別人的靠近，那山匪頭子把他抓過去，把腦袋拱在他頸間的時候，他渾身的血都是涼的。
就好像……這地兒早有了主，該是給某個人留著的。
萬一……萬一要是給別人啃了，那小麼可得難過死的。
「小麼、小麼不是說你臭……」少年小小的腦袋靠著他男人的胸膛，聲音低低的，因為哭過一通而顯得瓮聲瓮氣，「小麼只是……不喜歡旁人的味兒……」
梁川懷抱里摟著他，陳小麼磕磕絆絆的說著，他就安靜的聽。
等陳小麼說完，梁川安靜了會兒，突然湊過來，低下頭，輕輕在他脖頸那兒落下一吻。
親完了也沒把頭挪開。
就那麼順著那塊地方，慢慢親了一圈兒，最後一下蓋在他嘴巴上。
「吧唧」一下，還挺響的。
「呀。」陳小麼渾身一激靈，捂著嘴，悶聲悶氣的說：「你吃我嘴幹什麼呀。」
「沒吃。」梁川抬頭，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陳小麼，「親你。」
親……
陳小麼腦子打結了，過了會兒，眼睛登時瞪的溜圓溜圓的，半點世面沒見過的樣子。
親嘴這種事兒，太親密。
莊稼人雖是不講究，但感情上，多是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別說摟摟抱抱了，就是在人前拉拉小手，被見到了那都是要被打趣的。
早先，梁川和陳小麼在村子裡頭牽手，不就被笑話了好一陣子嘛，婦人阿婆們嚼舌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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